“可真是,什麼好話都讓你長孫太后說了。”
通身儒雅的很的謝丞相捋了捋自己衣袍,同樣從身側侍衛的手中抽出了一把長刀。
“我在入宮之前,一應事宜都已經安排妥當,就算死了,我謝氏全族依舊可以護著小殿下成功逃出。”
說著,謝相身形倜儻的站在李道玄身側,這姿態不像是要赴死,反倒是要去赴一場九曲流觴。
“閉月,把兩位大人扔進殿內。”
李道玄看著兩個老爺子有些無奈的說著,隨後看向了剩下三個同自己年紀不大的人。
這幾位在朝中官職都不算特別大,但是都是先皇親手提拔起來的,分別是大理寺卿,天策長史,和光祿大夫。
“你們三個就比較抗造了,來和我一起吧?”
說著,那邊的暗衛已經將兩位老臣送進殿內,拿著兩把刀就出來了。
聞言一愣,隨後很是識趣的就將手中多餘的兩把刀分別放在了大理寺卿和天策長史的手裡,至於為什麼不給那位光祿大夫。
這人平日裡就嘴裡唸叨著什麼這個失禮那個失禮,身上常備一柄用作禮器的寶劍,結果某天在她教訓一個對先皇大不敬的人的時候,外人才發現這個劍是開了刃的。
“李大哥說的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身為光祿大夫的王澗打趣著說,絲毫沒有身臨險境的自覺。
“那要不怎麼說人家現在是攝政王,咱們現在是臣子呢?”天策長史薛儀同樣語帶調侃,他們天策府上至長史司馬,下至燒飯大娘,哪個都得有點功夫,對於眼下的這個情況,確實不會慌。
幾個人互相之間看著也沒有朝堂上那麼針鋒相對,一副老友的樣子站在殿前,等待著不知道何時會射過來的暗箭。
“要多久?”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大理寺卿楊致問道。
“三天。”
“說起來,你怎麼忽然心血來潮就直接讓人給小殿下治病了,要不是信任你的決定,我們今天來可就直接是興師問罪了。”
“沒錯,你這次太倉促了,什麼準備都沒有,太被動了。”
聽到這句話,李道玄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他也沒想到,那師姐弟兩人說治就治,沒有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
不過自己侄女的病,應該是越早越好。
看對方的這個出手也很倉促,灩小姐這一治同樣也打亂了對方的計劃。至於一切是不是自己等人想的那樣,那就只能等治療結束了之後再聽那位灩小姐怎麼說。
“不過這樣也好,撕破了臉,早看那個老傢伙不順眼了。”
王澗很是灑脫的揮手擋下了射過來的箭矢。
“不過李大哥,你這不行啊,居然被滲透進去這麼多?”
“是這裡太能藏人了,也挺好,估計都在這裡了,到時候召集天策軍一波剿滅,多輕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外面飛過來的箭矢越來越多,門口的侍衛早就在李道玄的命令下願意堅守的留下,不願意堅守的持令調人,總歸不至於真的就讓三個人守在這裡。
殿內,空覺飛面無表情的看著被丟進來的兩個老臣,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中間的位置。
“嚯,這小夥子精神,這就是你說的你家那兩個新來的?”
老太傅嘴碎的指著空覺飛就開了腔。
“你可別說話了,人家正救著呢。”
謝丞相連忙捂住了老太傅的嘴,對著空覺飛乾笑了一下後將人拉到了側面。
“其實無妨,我師姐不會被打擾到。”
確認兩人無害之後,空覺飛面色緩和了些許,身形卻並沒有讓開,且語帶試探的開口。
“不可不可,小殿下關乎千萬人的性命,不能有一點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