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黑色的勁裝,隱沒在了夜色之下,面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下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感,像是刻意偽裝過。
全身上下除了面具以外的唯一異色就是腰間墜著的暗紅色腰牌,上面是刻著矛與盾。
灩月明趁此機會拽著鳥輕飄飄的落在了眾人面前,在那隻鳥掙扎著要離開的時候,空覺飛直接一劍插入了鳥的脖頸。
這樣的行為看著有點冒犯,空覺飛背上的謝琮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的趴在空覺飛的背上當個鵪鶉。
而黑衣人的這個命令,明顯和周圍禁衛收到的命令有所衝突,一時間就這樣僵在了這裡,兩方誰都不想推,但禁衛這邊卻遲遲沒有人站出來同人交涉。
黑衣人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隨後緩緩拔出了腰間的橫刀,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西邊忽然升起了一束光亮。看到這個訊號之後,周圍的禁衛紛紛收劍,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做一樣列隊離去,只留下了騎馬之人和灩月明三人。
“這是攝政王大人的撥雲使,用來監察百官,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同時也是攝政王大人明面上最強勢的一個勢力。”
危機解除之後,謝琮在空覺飛耳邊低聲的解釋。
不過這聲音在如此安靜的夜色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騎在馬上的人沒什麼反應,只是對著三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策馬慢慢的走走在了前面。
“那就是說我們可以去嘍?”
灩月明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地上那隻藍黑色大鳥的屍體,有心想要研究一下這隻鳥,但是那邊那個所謂的撥雲使又走的很急。
正當灩月明糾結的時候,從暗處又飛出來幾個人,依舊是一身黑衣,面具顏色為黑,只有眼眸露在外面,看樣子和馬上的人應該同屬一個勢力。
“這隻鳥會送往攝政王大人的府上,這位小姐想做什麼大可去府上坐,這裡不是什麼讓您研究的好地方。”
說話的是前面的撥雲使,說完這句話後,便繼續向著攝政王府走,絲毫不怕身後的人不跟上來。
這倒也正常,畢竟剛剛明面上還是攝政王開口救下的灩月明等人,這不上門拜訪一下說不過去。
攝政王府內,那隻藍黑色的大鳥早早就被安排到了一處空地上,而攝政王本人則站在不遠處。
“大人,不如我們先行研究一下?”
他身側,一個文士模樣的人開口建議道。
“不必。”攝政王搖頭,看著巨大的鳥身,眼中滿是警惕和憂慮,“我們對這些沒有那些人那麼瞭解,貿然動手研究,研究之人受到什麼傷害或者 影響就不好了。“
“房先生,你別忘了,我們都只是普通人,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本就危險。”
“可是大人,那兩個人也未必是好的,他們這些所謂的仙人,誰會真的關注百姓死活,交給他們,我不放心。”
“總不能先讓我們的人涉險吧,而且白天那個老傢伙一看到那柄劍臉色就不對勁,還繞了這麼一大圈搞暗殺,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老傢伙的陣營。”
聞言房如晦退到了攝政王的身側,預設了攝政王的說法。
他們在此處並沒有等待太久,不一會,就已經有人引著灩月明等人來到了這處空地。
周圍的燈火明亮,所以灩月明一眼就看到了原模原樣放在地面上的那隻鳥,卻沒有看到隱在燈火陰暗處的攝政王和房如晦。
“嘶,這東西不會突然飛起來吧。“
謝琮早早就從空覺飛的身上下來,一路走在旁邊,這時他同樣也沒看到暗處的攝政王,語氣輕鬆又緊張的說著。
“不會,在這裡它只是一隻體型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