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在這裡有個幾百年了吧?不知道,太久了。”
伴隨著男人聲音的,是他節節攀升的氣勢。自從喝下灩月明的藥之後,他的境界就開始了一路連跳,一直升到法相期初期才停了下來。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麼?”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灩月明確實給剛剛的藥裡面加了點東西,壓制了這人修為的繼續提升。
也不算是壓制,就是兩種藥效疊加之下,男人的修為最高只能恢復到法相期。
這也是灩月明此時能夠應對的最高的修為。
“沒想到前輩您的修為這麼高,是我用藥失誤了。”
灩月明面不改色的把鍋推到了用藥失誤上,手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沓符咒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東西。
露出本來模樣的結界繼續扭曲著,最後從中竄出來七條漆黑鎖鏈,目標精準的直奔男人飛了過去,想要將這個意圖逃脫的囚徒重新綁住。
男人眉頭微跳,沒心思繼續想灩月明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直接手上起勢,開始抵抗出來的這些純黑的鎖鏈。
這鎖鏈像是由結界後面那些黑色的東西直接凝聚而成,帶著刺骨的寒氣,彷彿能夠凍結人的靈魂。
灩月明周身有極陽之火護體,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他身側的男人對這個可是太熟悉了。
“你那個火,分我一點。”
冷硬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對一個小輩開口尋求保護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為情。
“哦哦。”
灩月明手訣微變,護在她周圍的金紅色火焰就分出一縷,護在男人的眉心和腰腹。
“還沒請教前輩名諱。”
“你這手法,可是出自清水派?”
兩人的話又撞在了一起。
“夏不言。”
“是。”
夏不言,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書閣裡面曾經看到過這個名字。
記在某個清水派前輩留下來的自傳裡,那個前輩是上上任清水派的掌門。
“您和我清水派前輩有舊?”
“確實,成蹊她還好麼?”,夏不言點點頭,狀似不經意的問。
“挺好的,已經魂歸幽都了。”
灩月明在一旁沒有受到絲毫攻擊,顯得格外悠閒。
看來這個東西雖說不靠視覺來進行攻擊,可是同樣不透過嗅覺來確定。
這幾根鎖鏈目標明確,針對的只有這個自稱是夏不言的男人。
夏不言,夏不言,他認識的那位清水派前輩成蹊早就在三百年以前就已經坐化。
在那位的留下的書冊裡,夏不言是她因為年輕氣盛沒有來得及見到最後一面得摯友。
“怎麼可能?以她的天賦,怎麼都能達到神遊境,活到現在一點也不困難。”
“是誰害了她?”
夏不言的情緒明顯激動了很多,手下動作也暴躁了不少,直接將鎖鏈從結界上扯下,眼內通紅。
這明顯是要入魔的前兆,他被關在這裡百年,神魂不定。
灩月明直接飛到夏不言面前,以手為筆,用極陽之火開始在夏不言眉間勾勒符文。
在極陽之火的浩然之氣下,夏不言的目光清明瞭些許。
“她是……怎麼死的?”
鎖鏈被扯斷之後,夏不言便直接用修為將斷開的鎖鏈摧為齏粉。
察覺到逃脫的人不好惹,紅色的結界內壁開始滾動,像是在醞釀著更大的東西。
“我清水派修道,不求長生。”
回憶起成蹊先祖在書冊中的話,灩月明直接念出了早早就寫下的答案。
“不求長生麼?”
夏不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