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又升起了一些並不應該升起的情緒,瘋狂和理智在相互蠶食。
這是重點嗎?蔣千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鬱淨比自己上次見他又瘦了很多,自己一隻手就能完完全全圈住對方的腳腕,接著注視著鬱淨的眼睛,緩緩半蹲下來,單膝跪地,求婚的模樣。
在意識到蔣千昭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鬱淨腦子裡“轟”的一聲,熱度順著面板緩緩攀升,將整個人染成熟透的紅色。
“不行!你……嗯~”鬱淨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剛撈上岸瀕死的魚,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表情看似疼痛難忍。
他們沒有任何人經歷過這種事,開始的開始並不順利,當他掙扎的時候牽扯到還未痊癒的傷口,痛得幾乎讓他感覺到戰慄。
卻又讓他感受到一絲久違的刺激。
為什麼?抬頭看見天花板的時候,鬱淨失神地想著,為什麼現在的傷口比任何時候都要疼痛?
百忙之中,蔣千昭抬頭看了鬱淨一眼。
“啪。”的一聲,鬱淨回神,又驚又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距離十分鐘還有多久,但是鬱淨卻是連站都站不住了,畢竟一隻腿支撐整個身體的力氣實在是太有限了。
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疼痛,但是……要是隻有疼痛的感覺就好了,鬱淨不敢低頭,他知道自己快要到臨界點了。
他真的受不了這個。
可就在這時,蔣千昭卻忽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鬱淨,對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到時間了。”蔣千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接著淡淡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鬱淨臉上的表情此刻非常精彩,他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蔣千昭,終於體會到了最開始他說的那句話之中懲罰的具體含義。
“你……”鬱淨倒吸一口氣,心想著,憑什麼。
像是讀懂了鬱淨還沒有說完的話語,蔣千昭牢牢抓住了鬱淨的手腕,表情很鎮定,“再不出去,他們就要起疑心了。”
說著他單手幫對方穿好剩下的衣服,將對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那件被撕爛了,摩挲之間,鬱淨幾乎失控,他咬著唇瓣,生理性的淚水在眼中打轉。
蔣千昭這個瘋子!
出去後,蔣千昭刷過牙,將人抱回了房間之中,用被子將他捂得嚴嚴實實。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人帶著特質的眼鏡敲響了蔣千昭的門,光腦上的記錄顯示,兩人一齊消失在了監控之下,整整十分鐘,沒有人知道他們幹了什麼。
蔣千昭將門拉開,“怎麼了?”
“剛才十分鐘,你們在幹什麼?”
“他——”蔣千昭還沒說完,便被那人一把推開,他沉著臉直奔鬱淨的房間,他們沒有忘記維爾希殿下交給他們的任務。
蔣千昭緊跟其後,在對方即將看見鬱淨時,不經意地擋住了他的臉,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鬱淨那樣的表情。
“他發燒了,暈在浴室了。”蔣千昭“嘖”了一聲,看向床上的人眼神盡是嫌棄甚至是有些冷漠,沒有人知道在這幅偽裝的面孔之下,剛才露出的是怎樣的表情。
又是這樣……每次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失控。
“你來了正好,你來照顧他。”蔣千昭看向來人,面色黑如鍋底,他將不知什麼時候準備的溼毛巾遞給那人,作勢轉身就走,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本來有些懷疑的那人突然覺得很冤,他只負責監視蔣千昭和鬱淨,要是這時候蔣千昭突然出事了,大殿下一定會怪罪下來!
他當機立斷,對著光腦說道:“沒有任何異常。”接著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從窗戶中跳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心說了一句好險,差點就中了這位延西將軍的計謀了,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