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麻的，手上更是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鬱淨慢慢地恢復這自身的體力，腦中的思緒漸漸回籠，回想起剛才發生過的一切，他緩緩攥緊了拳頭。

力氣差不多恢復後，他用殘餘的一隻手，扣住另一隻胳膊，用力一扭。

“咔嚓。”

骨骼間咔咔作響，豆大的汗珠從鬱淨額間滾落，而鬱淨一聲不吭，因為出聲會更疼。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身體漸漸恢復一些力氣，鬱淨站了起來，徑直朝著海的方向走去，蔣千昭下意識地就想跟著鬱淨，可反應過來時，又停下了步伐。

“別去海邊，海邊很危險。”

鬱淨沒有回答。

他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一點一點朝著海邊走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尋找武器。這個地方處處透露著詭異，長在海岸邊的花海，異樣的漩渦，最致命的是還有一個瘋子一樣不分敵我誤傷的隊友。蔣千昭的武器還在，自己不能沒有武器。

運氣還算不錯，鬱淨找了很久，找到了一塊石片，經過打磨之後，十分鋒利。

做完這一切後，鬱淨朝著蔣千昭的方向走去。後者神色還是很怔愣，看得出來還沒從剛才的爭鬥中緩過來，但鬱淨顯然不會顧及這些。

他用另一隻手上還沒有武器的拳頭，直接揮了上去，拳頭重重打在了蔣千昭的腹部，後者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巨大的力貫飛了出去。

“你想死嗎？”鬱淨語氣不善，走到蔣千昭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當時你是故意的，你不想被救。”

鬱淨的語氣很肯定，那雙眼射出的銳利的光芒幾乎要將蔣千昭穿透。

他果然看出來了，蔣千昭閉了閉眼，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為什麼鬱淨當時會跟下來。

眼見蔣千昭一臉拒不配合也不願意全盤托出的態度，鬱淨被氣笑了，他一腳踩在蔣千昭的胸膛，又用力碾了碾。

“不說是嗎？”鬱淨微微笑著，“不說好啊。”

說完鬱淨的拳頭便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除了重點部位，都遭受到了荼毒，甚至是臉都被鬱淨踢了幾下。

到最後的時候，鬱淨手持著剛打磨好的武器，逼近了蔣千昭的喉嚨。

“最後問一句，你說不說？”

蔣千昭整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有血跡從嘴角留下，但他只是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反應，按照鬱淨看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發洩完一通，鬱淨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他鞋尖輕輕點著蔣千昭的下巴，垂眸看著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很譏諷，讓蔣千昭有些不舒服：“現在算什麼？站著不動捱打？為什麼不還手？”

鬱淨蹲下身，親手將手中的武器交到蔣千昭手中，蔣千昭很抗拒，但鬱淨幾乎是將武器塞進了他的指縫之中。

“你不是想殺我嗎？給你個機會，現在殺了我。”

“心照不宣的曖昧”

手上的武器突然變得滾燙了起來，上面沾染的不知道是鬱淨的還是蔣千昭的血液，深深刺痛了蔣千昭的掌心。

明明鬱淨才是掌握先手的那個人，他握緊蔣千昭的手，卻好像是要逼迫他將武器朝向自己。

蔣千昭睜開了眼，沒有讓那被削得鋒利的武器靠近鬱淨半分，兩人在這一瞬間僵持著，一時間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誰眼中的情緒更為濃烈。

但最終還是alpha的體力略勝一籌，蔣千昭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鬱淨的肩膀，將鬱淨翻在了地上。

這動作算不上很輕柔，鬱淨剛安好的胳膊隱隱又有了脫臼的架勢，鬱淨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蔣千昭眼眸深邃，定定地看著鬱淨：“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嗎？”

鬱淨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