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剛剛揮出的右手,這男人臉皮真厚,打得他竟然有點疼。
“您說什麼?”透過那張黑色的面具,鬱淨的臉色晦暗不清,語氣稀鬆平常,彷彿剛才只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說……”少爺揉了揉發紅的臉頰,緩步走到鬱淨面前,看起來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
他俯視著看向鬱淨,眼底裡甚至沒有一絲惱怒的神色,只見他忽然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帶,“我想要你……老闆,我可以買下您嗎?”
鬱淨耳廓被這若有若無的氣息吹得微紅,但更多是氣的。他鮮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刻,雙手被男人用一隻手鉗制著,對方的另一隻手貼在自己的後腰上。
詭異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半分能掙脫開來的力氣,對方顯然是個身體能力比他強上不少的alpha。
“老闆~你好香啊。”少爺湊近他的脖頸,輕嗅幾下,小聲道,“原來是個oga嗎?”
該死的alpha,全世界的惡臭alpha都去下地獄去吧!鬱淨心中無比狠毒地咒罵著。他已經很久沒有與alpha有過這樣貼進的距離,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
鬱淨屏住呼吸,主動靠近幾步,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貼在了那人的身上,但只有男人知道這位神秘的老闆這樣只是為了更好地湊近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想被我在床上閹掉,那好啊~我還沒和alpha這樣玩兒過呢。”鬱淨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手指勾出藏在袖口中的小刀朝著男人手指用力劃去。
對方反應比他更快,但還是猝不及防地被劃出了細小的傷口,殷紅的血液從中竄出,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雙方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
矛盾一觸即發,視線交匯的那一剎那,鬱淨動了動手腕,就要出手。
就在這時,有些倉促的腳步聲傳來,帶著一陣兵荒馬亂的焦急,是剛才那個苦瓜臉。
此刻他的臉不再皺成一團,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他嘴唇有些哆嗦著湊近鬱淨,眼神飛快地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接著聲音顫抖道:“老大,剛才……剛才那個oga死了。”
鬱淨聞言立即偏頭看向蔣千昭,刀尖重新指向了他,一陣勁風襲來,蔣千昭微微偏頭。
餐刀擦過蔣千昭的側臉牢牢釘在身後的牆壁之中,穿透了整個沙發。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鬱淨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意有所指,“下一次不會打偏了。”
“名聲在外”
鬱淨轉身便朝著內間走去,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他走得急,也正好錯過了那位紈絝少爺在聽到那句話後一瞬間的神情,那是鷹隼鎖定獵物之後的眼神,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雙眼終於有了異色。
“阿曹,跟上看看。”
那名被叫做阿曹的保鏢在眾人散去時,皺起的五官恢復了淡漠的神色,他隨意扯下一塊布熟練地包紮好傷口,低頭恭敬回答道:“好的,殿下。”
蔣千昭還未走進內間,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資訊素,資訊素在接觸的一瞬間便湧入了他的四肢百骸,體內的暴虐因子隱隱作祟。他晃了晃頭,壓制著內心撕碎一切的渴望,將alpha的隔絕面罩利落地戴上。
他靠在門框邊上緩了幾秒,拿出口袋裡的藥片吞了幾片,等到呼吸漸漸平息,蔣千昭才將視線移到中央。
剛才還在哭泣的oga倒在血泊之中,臉上仍帶著還未乾涸的淚痕,胸口出有一道致命刀傷,刀柄深沒其中,兩隻手緊緊握在上面,鮮血沒過他的胸膛,將oga原本透明乾淨的白色襯衫染成血紅。
但與之相對,現場可以稱得上非常乾淨,一切物品有序地擺放著,沒有任何擾亂的痕跡,除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