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榮耀和風險並存,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alpha報名這項活動。
但聽蔣千昭這麼一提起,鬱淨才發現自己好像從未聽說過蔣千昭參加過‘絞殺’活動,而每年獲得第一名的永遠都是蔣萊。
“這一次,我會參加,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alpha同伴。”
鬱淨有些驚訝,蔣千昭的反應說不上喜悅,甚至是有些陰翳的情緒,但他還是驚訝於蔣千昭會邀請他作為同伴。
“我拒絕。”鬱淨甚至都沒有猶豫,直接給出了答覆。
“好。”鬱淨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並沒有過多強求,也並沒有解釋。
鬱淨回到宮殿,腦海中閃爍的還是蔣千昭那張臉,那人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始終在眼前揮之不去。
實在是睡不著,鬱淨便開啟光腦搜尋關於‘絞殺’的資料。
出來的每一條諮詢大部分都是關於蔣萊的,人們對於這位皇室繼承人大加讚賞,每一年的資訊上,都掛著蔣萊那張笑得完美而矜持的照片。
要不是那晚和蔣萊有過接觸,就連鬱淨都要相信他臉上的這幅偽裝。看著滿屏的蔣萊,鬱淨只覺得厭煩和噁心。
他手速飛快地刷著報道,一臉刷了十幾頁,最後他的視線忽然在倒數幾頁的時候頓住了。
“天之驕子——蔣千昭,西塔國最為耀眼的繼承人,‘絞殺’一舉奪魁。”
而配圖,正是幼年時期的蔣千昭,那人笑得燦爛而囂張,眼中充滿意氣和光亮,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鬱淨視線久久停留在這裡,彷彿在這一頁,他窺探到了蔣千昭身上那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思,他點開了這篇文章。
文章發出的時間很早,裡面記錄了蔣千昭的很多照片,一樣欠揍、一樣臭屁,但比現在要好得多。
如果說過去的蔣千昭是極為純淨的孩子,臉上可以看到他的所有喜怒哀樂,那麼現在,就是深不見底的一潭深淵。沒有人能猜到那雙眼中究竟透露著怎樣的情緒,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更像是一個隨心所欲卻又將一切都藏得嚴嚴實實的獨行者。
像是掀開了蔣千昭幼年時期秘密的一角,鬱淨心跳有些快,他翻閱了在這之前所有‘絞殺’的資料。
每一年、每一年的冠軍,都是蔣千昭,小男孩笑容依舊,每一張照片都是他成長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年,蔣千昭再也沒參加過‘絞殺’,而排版的照片永遠永遠地換成了蔣萊,沒有人再知道蔣千昭。
像是被定格的照片,他的年齡永遠停在了幼年。
鬱淨關掉了光腦,雙眼望著天花板出神。
‘絞殺’的活動,西塔國會有很多年輕的alpha出席,包括皇室。這對於自己而言也是一次機會,他改變主意了。
他曾經聽蔣千昭說過一次宮殿的具體位置,因而他沒有和蔣千昭提前打過招呼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他的住所。
蔣千昭的房間非常簡潔,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但他並不在裡面。
鬱淨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影,直到他聽見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叫了幾聲,浴室裡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鬱淨不禁皺起了眉,蔣千昭作為一個alpha,不可能連這點動靜都聽不見,難道是又有人來襲擊他了?
蔣千昭並沒有關浴室的門,鬱淨快步走了進去,霧氣氤氳了他的視線,但他清晰地看見浴缸之中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手搖晃著酒杯,愜意地躺在浴缸之中,而旁邊的桌子上皆是這人喝空的瓶子。
毫無疑問,他喝醉了。
似是察覺到了門外傳來的動靜,蔣千昭啞聲道:“老婆?你來了。”
鬱淨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