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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禁術的使用審批流程是很複雜的。”白愉不是不想幫忙,但如今時代變了,“搜完魂人也基本傻了,現在酉雉身上的罪還沒定,這種過激手段是被禁止的,您一定要用的話,在證明酉雉有罪之後您必須……”

“好好好,停停停!”丹賦聖連忙打斷了白愉,“我也沒那麼想知道真相。”

他伸手在酉雉腦門上拍了一下,酉雉被他拍得一激靈。

“喂,說不說?”丹賦聖完全不打算從溫和的角度切入話題。

“您想知道什麼?”酉雉對丹賦聖依舊尊敬。

“司琛的‘父親’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到底是怎麼轉生的?是不是你對玉獒的物件動了手?原因。”丹賦聖冷眼看著酉雉,“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

白愉心裡苦,丹賦聖這樣的態度能問出什麼啊?

之前玉獒幫忙詢問的時候都壓抑住了他對酉雉的厭惡。

就在白愉以為酉雉要斥責丹賦聖的“背叛”時,酉雉卻垂下頭,開始交代自己的所作所為。

白愉驚了。

晨歸看出白愉的意外,他用傳音問白愉:“你知道魔主對當時那批魔族和妖族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白愉當然知道,魔主是唯一一個統一了南境也就是死地的大魔,他在部分魔族和妖族眼中幾乎等同於神明。

這些在白愉自告奮勇接觸解封的魔主時就調查過了。

“你沒有親眼見過。”晨歸繼續說,“你畢竟只有一百多歲,不是那個年代的魔。”

所以白愉是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的。

那個年代,像白愉這樣的混血是不被允許活下去的。

那時候太混亂了,而魔妖兩族所有的“尊嚴”“慾望”“權利”都被寄託在了魔主的身上。

丹賦聖幹了許多驚天動地的事,他成了無數魔族和妖族眼中的“唯一”。

直到現在,那些想要搞事的傢伙都必須扯著“魔主丹賦聖”這張虎皮。

因為他是統御魔妖兩族的第一人。

魔主只有一人,沒人做得了下一任。魔主舊部那群統領?他們誰又看得起誰?誰又甘心將對方捧上高位,對方比自己厲害在哪兒?憑什麼呢?

這群人不一定對丹賦聖忠誠,但他們都不敢捅破窗戶紙。

至於酉雉。

從他這愚蠢的暴露方式就能看出來,他確實是個鑽牛角尖的妖。

酉雉是真情實感地把魔主捧上了高位,魔主對他來說就是神。

他不敢忤逆心中的神。

在被丹賦聖攻擊後,他是錯愕的,但他不敢恨丹賦聖。

因為神不會做錯,錯的只會是他自己。

這個蠢貨會被人當成炮灰推出來也正常,而且他大機率也接觸不到什麼核心機密,線索在他這兒估計就斷了。

晨歸分析得格外冷靜。

白愉有些意外。

晨歸又問:“你是覺得我不應該瞭解這些?”

“啊?不!”白愉下意識反駁。

但他真覺得晨歸不該知道這些,怎麼說呢,丹賦聖身邊的晨歸一直都表現得挺……純真的。

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

他甚至下意識忘了被過度保護的“小白花”是無法修行的。

回想起來,丹賦聖跟晨歸相處的時候也沒多成熟。

如果說丹賦聖的修行是因環境而“變”的話,那晨歸的修行就是“不變”。

丹賦聖在“變”的過程中容易生心魔,而晨歸堅守本心,許多事情他懂,但他並不因環境改變而改變自身,所以他的心魔才格外奇怪,搞得丹賦聖這個心魔大戶都沒轍。

所以晨歸到底在糾結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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