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我不是這種人!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因為你長得特別像我一個後輩。”丹賦聖強硬地把蛋羹塞給丹烈。
丹烈手足無措。
“不瞞你說,我這個人的前半生是充滿悲情色彩的。”丹賦聖一副要交心的架勢。
丹烈覺得自己一個人吃蛋羹應該不會被騷擾,他默默搗碎碗裡的蛋羹,順便糾正丹賦聖:“你不悲情,你太樂觀了。”
“怎麼可能?我失去了很多。”丹賦聖嘆息。
“你沒跟著你失去的東西一起死,你還能從心魔裡走出來,你樂觀得很。”丹烈最看不得別人說丹賦聖可憐。
這人到底哪裡可憐了?他可太快樂了,每次擺脫心魔都會讓他的樂觀更上一層樓。
一個沉浸在痛苦裡的人只會慢慢消耗自己,最後死亡,或者像丹烈一樣,不成人形。
可丹賦聖不同,他現在看起來像是丹烈的晚輩。
他像個年輕人一樣對未來懷抱憧憬,哪怕他的師姐沒回來,他的師弟不待見他,他也活得下去,自己一個人悠哉遊哉也能過。
他悲情?
悲情在哪兒?
“你不能因為我天性樂觀就否認我身上悲情的那部分。”丹賦聖看了一眼丹烈,又說,“我有個孩子,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那種不叫悲情,那種叫徹頭徹尾的悲劇。”
丹烈喝了一口蛋羹,聞言又點點頭:“你說得對,悲劇。”
“我很憐憫啊。”丹賦聖又說。
丹烈繼續點頭,他等著丹賦聖繼續演。
“我這孩子以前也是有家庭的。”丹賦聖忽然說,“他還有個孩子。”
“噗,咳咳咳,你在說誰?”丹烈差點被蛋羹堵住氣管。
“哦,我在說我那個叫丹烈的孩子,跟你同名。”丹賦聖笑看著丹烈。
“他哪來的孩子?”丹烈擦了擦嘴。
“有啊,有個叫丹瓊雅的孩子。”丹賦聖說。
丹烈動作頓住,隨後他笑了笑:“丹瓊雅?那不是您座下的統領嗎?她應該是和丹烈平起平坐的,又怎麼會是丹烈的孩子。”
“哦,丹瓊雅是個人魔混血。我跟你說句實話,她是丹烈和一個人類生的。”丹賦聖故作高深地壓低了聲音。
丹烈:“那位丹烈先生不是魔族至上主義嗎?”
“唉~野史!他們還能有我懂?”丹賦聖猛地拍了一下丹烈的後背。
丹烈只能沉默。
“丹瓊雅是丹烈跟一個叫李通的人類生的。”丹賦聖說完之後還用手肘頂了丹烈一下。
丹烈嘴角抽搐,他看向丹賦聖的目光帶上了殺意。
……
“丹瓊雅。”玉獒對這個名字很熟,“在丹賦聖被封印之後,不就是她跟猶清真人達成協議,最後人魔妖三族才消停了嗎?”
玉獒說到這兒,又忍不住蹦躂了兩下:“你們之前都沒告訴我那個丹烈就是以前的丹烈!”
“你既然知道了,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晨歸想摸玉獒,但被玉獒給躲開了。
玉獒跑進了猶清真人的懷裡,開始撒嬌求撫摸。
猶清真人一邊揉玉獒的肚子,一邊回憶:“哦!確實是那麼回事兒,我是跟那個小胖丫頭籤的協議。”
“小胖丫頭?”玉獒的尾巴不搖了,“她是個不喜歡笑的冷麵美女誒!”
猶清真人眨巴眨巴眼,他沒法把冷麵美女和丹瓊雅畫上等號,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玉獒只有一千多歲,他認識那個小胖丫頭的時候那個胖丫頭已經長大成人了。
“她以前就是個小胖丫頭,而且……”猶清真人面露糾結,“極其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