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賈東旭便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他那雙眼周圍,一圈濃濃的黑色格外顯眼,活像被人重重地揍了兩拳似的。顯然,昨夜因為家中突然迎來的三個孩子,讓他幾乎大半夜都未能入眠。
然而,即便如此疲憊不堪,賈東旭還是捨不得離開孩子們太久。他緩緩挪到床邊,看著三張可愛的小臉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接著,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孩子們粉嫩的臉頰,嘴裡還不時發出一些輕柔的呢喃聲,彷彿在與他們進行一場只有彼此才能聽懂的對話。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
終於,賈東旭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如果再不出門上班就要遲到了。於是,他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房間。只見他走起路來晃晃悠悠,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在地一般。
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婷婷,看到賈東旭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她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賈東旭搖搖欲墜的身體,關切地問道:“東旭,你這樣子去上班能行嗎?瞧你這一臉的倦容,要不今兒就跟廠裡請個假,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賈東旭聽到妻子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一邊擺著手,一邊說道:“不用啦,沒事兒的。我這工作一天下來差不多能掙一塊錢呢!要是請了假,咱家這三個小傢伙的吃喝可咋辦呀?總不能餓著他們吧!”說罷,他還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此時此刻,在婷婷的眼中,賈東旭彷彿瞬間化身為整個家庭的頂樑柱。儘管他身上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但這絲毫不影響婷婷對他的那份崇拜之情。望著丈夫漸行漸遠的背影,婷婷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家,絕不讓賈東旭為家事操心。
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賈東旭吃完早飯後,獨自一人緩緩地朝著軋鋼廠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自從和易中海鬧掰之後,情況變得越發糟糕了起來。那些同樣住在四合院裡的工友們,因為懼怕得罪易中海,一個個都選擇與賈東旭劃清界限。這讓原本就不怎麼受歡迎的他,如今更是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而且,之前賈東旭偷盜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大院,引起了眾人強烈的反感。因此,在他去上班的這條路上,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或者交談。甚至有些人看到他走過來時,還故意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然而,面對這樣的冷遇,賈東旭卻表現得毫不在意。他依舊我行我素,臉上掛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走進車間後,周圍忙碌的工人們也對他視而不見,彷彿他根本不存在一樣。但賈東旭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只見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慢悠悠地走到自己負責的車床前,熟練地啟動機器,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賈東旭彷彿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無精打采。他的步伐虛浮,動作遲緩,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遊走於車間之中。而就在這恍惚之間,危險已經悄然逼近。短短一上午的時間,賈東旭竟然有好幾次險些釀成工傷事故。
車間裡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們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走出工位前來好心提醒。他們語重心長地勸誡賈東旭:“小夥子啊,你這樣可不行!身體要緊吶,別拿自己的生命安全當兒戲呀!要不下午你就請個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然而,面對這些善意的勸告,賈東旭卻毫不領情,甚至還惡言相向。只見他一臉蠻橫地懟道:“你們少在這裡多管閒事!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老婆給我生了三個大胖小子!哼!”說罷,便又自顧自地繼續埋頭苦幹起來。
中午時分,大家都陸陸續續放下手中的工具去食堂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