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華凌大腦一片混亂，什麼都在想，但又感覺什麼都沒有想到點子上。

感覺，用感覺……

冷靜下來，霄華凌……

霄華凌閉上眼，眼前不斷地浮現出自己從小到大父親參與的身影。

他總是會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自己。

有時候，他修煉完畢看見了他，想要跑過去跟他打一個招呼，可是父親卻總是轉身就離去。

但他記得有一次自己受傷的時候，晚上好像看到了父親過來替他上藥。

在他還懵懂的時候，不知道聖老對他另有所圖的時候，他總是會被聖老給予的種種溫情和各種玩具或者食物所吸引……

而這個時候，父親總是會過去阻攔他，不讓他吃那些東西，接受聖老的任何東西。

他當時以為父親只是嚴厲，後來自己被聖老抓到暗室裡想要傷害的時候，是父親救了自己。

但隨之而來的是父親用秘法毀了他的雙腿，讓他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根本無法行走。

他的腿出了問題，聖老想要取他的血液就無法得到流通的血液，所以他才能在那麼長的時間裡保全自己。

再後來，他透過自己在藏書閣偷偷修煉的功法，發現竟然意外地可以修復他殘疾的雙腿。

如今想來，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所以，父親，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那麼父親過來特意說這句話一定是另有深意。

他想讓他透過自己站起來，可是怎麼才能站起來？還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

他不斷地在大腦裡回想著父親過來的種種情況。

猛然眼睛一亮！

父親是突然從這裡離開的，還有蝴蝶……

莊生曉夢！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虛幻，他的腿也是如此！

他太相信現實了，太相信自己的幻術能力了。

他從身上取下一塊刀片，朝著地上的半塊蝴蝶屍體射了過去。

同時內心平靜，很快，周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虛幻，他從幻境中醒過來。

眼前，父親背對著他坐在桌邊。

“父……”

霄雲清略一抬手：“別說話。”

“這裡是第二層幻境，待會兒殺了我你就能出去。”

“但我有些事需要告訴你。”

“殺了霄夢城裡的每一個人，殺了他們你們才能真正將聖老殺掉。”

霄華凌心中不安，更加不解：“父親？您什麼意思？我也是霄夢城的人，我也要死嗎？”

“你不用，但是其他人必須死。”

“那您呢？”

霄雲清：“我死不了，沒人能殺死我。”

“你若是想要你姑姑和那個孩子活著出去，就好好按照我說的做。”

霄華凌捏緊了拳頭：“我不！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我不信必須得殺死你！”

“這裡也不是什麼第二層夢境，我殺了你也出不去！”

“你是聖老對不對？！”

霄華凌猛然反應過來，跳過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聖老偽裝的霄雲清跳躍了出去，回頭冷冷笑道：“你居然能意識到這一點，說實話，你的天賦是真的不錯，明明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可以讓整個世界都變成我的囊中之物。”

“讓你們都生活在我製造的幻境中，我就是你們的神，你們的生活也將永遠沒有痛苦，沒有哀愁，只有幸福和快樂。”

“多好？為什麼就不願意呢？”

與此同時，殷軟軟已經找到了麗姨娘所在的水牢。

她兩條手臂都被鐵鎖鏈吊起來掛在牆壁上，整個身子都浸泡在寒池裡，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