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身死，噩夢漸漸消散。

周圍的空間如同夢幻般支離破碎，王座坍塌，現實與夢境交錯重疊。

蘇塵與何林出現在了地下祭壇附近。

何林搖了搖頭，強行驅散腦海裡的不適感。

“這次的事情謝謝了。”

他當時低估了囈語的實力。

如果不是蘇塵及時出手，以囈語的狀態，不計代價的情況下，可以殺死他。

最後的結局就是同歸於盡。

“客氣，囈語已死，你還準備以【信徒】的身份站在我面前嗎？”

蘇塵當然知道何林的身份。

相比於主動揭穿，讓何林主動開口，更能降低對方的警惕心。

何林清楚蘇塵這是在問什麼，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在權衡。

沉默半晌，何林幽幽開口道。

“算了，你這樣的人，在守夜人的地位必然不低，早晚會接觸到這些的。”

“我來自上邪會，迷霧之外的組織。”

蘇塵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看著蘇塵的側臉，何林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

“你是怎麼進入囈語夢境的？”

囈語的噩夢空間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除了囈語本人外，基本上沒有人能夠破解。

蘇塵卻能進去，甚至都沒驚動囈語。

“吾之所往，即為道。”

何林微微一愣，看向蘇塵的眼神悄然發生了變化。

不知怎的。

他竟然從這個少年身上感受到了獨屬於帝王的氣勢，彷彿是這天地間的唯一主宰。

沒有什麼地方是他去不了的。

“年輕就是好啊。”

蘇塵沒有繼續多說，主動轉移了話題。

“那你呢，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何林突然有些惆悵。

“我？”

“可惜了，我沒有在迷霧行走的手段，不然我就去找會長了，這樣也好，省下來的時間，我能去拯救更多的失足少女。”

蘇塵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有緣再見。”

何林灑脫一笑，點燃一支菸，揹著手離開了這裡。

“有緣再見。”

蘇塵身形閃爍，消失在原地。

眾人看到蘇塵到來，紛紛圍了過來，關切的詢問道。

“怎麼樣？”

“蘇塵你沒事吧？”

“囈語怎麼樣了？死了嗎？”

面對眾人的詢問。

蘇塵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死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內。

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既覺得這很蘇塵，又為之感到震驚。

江洱小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塵。

“古神教會的三大古神之一，就這麼死了？”

安卿魚在旁邊嘆了口氣。

“是的，你沒聽錯。”

江洱再度震驚，她先前只聽說過當年蘇塵很強，斷層第一，沒有具體概念。

現在聽到蘇塵手刃囈語，這對他的實力才有了模糊的印象。

“好強……”

安卿魚點點頭，再度嘆了一口氣。

江洱不解，飄到安卿魚面前，仔細端詳了片刻，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唉聲嘆氣的？難道殺死囈語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安卿魚轉過頭，看向江洱。

“高興啊，我只是在為另外一件事嘆氣。”

這麼一說，江洱瞬間來了興致。

“什麼事？”

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