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棠雪看著他發過來的訊息,嘴角微微勾起。
傷口上那種疼痛彷彿也減少了一些。
她其實是怕連累他的,畢竟從一開始,是自己招惹了他,然後兩人之間最大的困難其實也是自己的家族。
她沒辦法為了她拋棄一切,也沒辦法讓家族接受他,甚至以後若是兩人之間的事情暴露了,她甚至可能會連累他。
所以她甚至是覺得有些虧欠他的。
兩人不能常常見面,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而他那種身份的人,甘願為了自己拉低姿態,或許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麼偷偷摸摸過,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寧願妥協,也願意退步,包容著她,不因為自己背後複雜的家族而放棄她,他本不該受這些的,是因為自己。
斯棠雪吐出一口濁氣,忽然就很想見他。
但是保鏢和母親都在,她腿又不能動,便歇下了這個心思,只能等以後再找機會了,要是讓母親發現了異常,她絕對會被打包回蘭徹斯特。
【嗯,好,我知道了。】斯棠雪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又痛又開心的感覺實在是怪異。
將手機放下,斯棠雪微微動了下自己的手,有些痠痛。
還是得養養才行。
思緒空了下來,斯棠雪便想起了舞臺上那個吊燈,要是當時她不躲那麼一下,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那就不是住住院的事情了。
好端端的燈怎麼會忽然掉下來呢,那種劇院都是要隨時檢查的,她不覺得那是意外。
斯棠雪疼得喘口氣,算了,這些事情爹地媽咪和哥哥會看著辦的,反正她這個傷不會白受的。
從小到大,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差點要了她的命。
斯棠雪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的,早知道要是這麼疼,她就直接躲開了。
但是當時臺下的人太多,她不敢賭,她一個人出事不要緊,要是連累了斯家,那才是罪大惡極。
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對斯家造成不利的後果,也當然要選擇對家族秘密保密。
畢竟爹地媽咪從小就和她說人心難測。
只不過發了一小會的訊息,斯棠雪整個人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隨即又開始閉目養神,可是剛剛睡醒加上身上的傷口痛,思緒也清晰得很。
盯著天花板想了許久,斯棠雪開始在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但是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霍嫣然,她不能跑到S市來算計她吧。
但是她似乎也沒有那個腦子。
斯棠雪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什麼思路,好一會,都沒有想出個什麼來,鼻尖縈繞著的淡淡檀香和飯後的睏意襲來,昏昏沉沉的斯棠雪又睡了過去。
隔壁病房的男人見手機中女孩發過一條訊息後就沒有發了,想著她應該是傷口又疼了,眉頭皺得死死的。
男人拉開被子下了床,走進洗漱間洗漱。
林特敲了敲門,便直接走了進去。
昨夜後半夜他就去休息了,這會剛和丹山換班。
雖然有華國的專業保鏢跟著了,但是先生只帶了自己和丹山出門,一定是要二十四小時的輪換跟在先生身邊的,先生身邊不能沒有自己的人。
將早餐和衣服擱在桌子上,林特朝裡面看了一眼,就聽房間內窸窸窣窣的水聲傳來。
將東西擱下,林特便出了門。
在外候著。
男人衝了個澡,只圍著一條浴巾便出來了。
隨意擦了下滴著水珠的頭髮,便將毛巾扔到一邊,提過桌上的衣服換了起來。
五分鐘後。
“進來。”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外面的林特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