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阿泰帶著一高一胖兩個人回來。
據阿泰介紹,高的是魚仔,胖的管事的。
兩人年紀都20來歲,胖的穿的還算整齊,但也是個粗布短打。
“你就是這的東家?”,魚仔大大咧咧的問了一聲,有股子渾不吝的勁兒。
“我的事兒,你能管?”,趙有福沒管他,對著胖的問道。
管事的姓胡,別號胡瓜,家裡人在九龍開了個粥鋪,見過一些,也頗有幾分精明。
他看著趙有福一身鬼佬和公子爺們才穿的西服,皮鞋也亮的能照出人來。
邊上還停著一輛一看就特別貴的車,心裡先是有些怯了。
等聽到對方問自己,忙不迭帶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一時也沒回話。
趙有福見對方做派,知道對方是個沒見過事的,便想嚇嚇對方,立個威。
他佯怒道:“不管事你來個屁!去,把你家坐堂陪堂找一個來,真特麼浪費爺時間!”
“你個撲街……嗚嗚~”
“這位爺,魚仔不懂規矩,您別見怪”,胡瓜一把捂住魚仔的嘴,跟趙有福陪笑。
趙有福也沒說話,走上去一腳將魚仔踹飛。
而後掏出後腰別的五四式,“咔嚓”一聲上了膛。
他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胡瓜的額頭上,咧嘴一笑。
“他不懂規矩你帶他來,是看不起我啊~”
胡瓜看著對面男人扯開的嘴角,肝膽俱裂,那哪裡是笑啊,那分明是送他上路的訊號。
“別,別,爺,您息怒,是我不懂事,是我不懂規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次。”
說完掄起雙手,開始使勁朝臉上招呼,沒兩下臉就紅的發紫了,
邊上剛爬起來要拼命的魚仔,在看到五四式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顫抖的抬起手,指著趙有福手中的傢伙,看向胡瓜,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大,大,大黑星,是大黑星啊,瓜哥~~”。
趙有福睨了一眼魚仔輕嗤一聲“呵~還挺識貨的”。
但胡瓜現在根本顧不上搭理魚仔,他正努力的抽著自己,生怕趙有福手一抖,送走了他。
心裡也把魚仔一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
原以為是場富貴,結果是場劫。
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無他,這個年月,有錢人殺幾個他們這樣的,跟碾死只臭蟲一樣。
這種能隨手掏出大黑星的“惡少”,更是喜怒無常,分分鐘捏死他們的存在。
胡瓜越想越怕,最終雙膝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隨即,一灘水從褲子裡流了出來。
“真他麼晦氣”,趙有福很是嫌棄的罵了一句。
他沒想到對方這麼慫,快步走到了上風處,掏出塊手帕捂住了口鼻。
不過他也沒再繼續為難對方。
畢竟他最初也只是想嚇嚇對方,立個威,並不是真的暴虐。
幾分鐘後,胡瓜在魚仔的幫助下,再次站了起來。
此時的胡瓜,除了雙腿生理性顫抖,臉色煞白之外,倒也算正常了。
他強壓住劫後餘生的激奮,對著趙有福說道:
“這位爺,小的胡瓜,是14K的四九仔”
“這附近兩個村子的丁權都是小的負責,但看您應該是……”
對方話沒說完,趙有福便明白之前為什麼對方點頭又搖頭了。
他暫時也不想聽對方內部怎麼分工的,便裝著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些屁事我沒興趣,我要2000畝地。”
”明早7點,陸羽茶室,帶個懂事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