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福跟著榮老走進房間才發現,這裡是個書房。
兩面牆都是通天的書櫃,裡面都是書。
進門的那一側放著一組沙發茶几,牆上掛著的一些字畫。
另一面牆上則是玻璃窗。
房間正中有一個條案,上面放著文房四寶。
其他的再無一物,可以算是簡單的很了。
“去寫吧,讓我看看你的還能看是什麼水平”,榮老指了指條案說了句。
而後自顧自的取了本書,坐在了沙發上看了起來。
趙有福也沒客氣,直接走到條案前開始磨墨。
他自從得了「書法精通」後除了給顧詩詩寫信的時候,用了一次毛筆之外,還沒寫過別的,此時也有些技癢。
等墨研好,他隨後拿了一支出鋒7公分左右的大號硬毫筆,一蹴而就的紙上寫了五個大字。
「疾風知勁草」
用的是唐代書法家歐陽詢的歐體字。
趙有福退後一步,仔細看了一遍,心中還算滿意。
有高山墜石之氣勢磅礴,又如劍拔弩張之凌厲逼人,險峻之態盡顯。
他抬頭看了下榮老,發現對方還在看書,也便沒說話。
直接換了張紙,拿起出峰4公分的中號兼毫筆,用王羲之的行草默寫了一遍《沁園春.雪》。
依舊很滿意,也更有了幾分興致。
再換紙,換筆,一篇《滕王閣序》,被他用柳公權的柳體寫了出來。
他放下筆,再次退後了一步,品鑑了一番。
“都說顏筋柳骨,這均勻瘦硬,斬釘截鐵,爽利挺秀,果然不一般啊。”
趙有福一邊活動著有些酸脹的手腕,一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他話剛說完,就聽見榮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骨力遒勁,結構嚴緊,不錯!”
“您誇獎了”,趙有福抬頭看向對方,客氣了一句。
“怎麼不題款?”,榮老指著桌上的作品問道。
“寫著玩的,不用麻煩了”,趙有福笑著應了一句,就準備把剛寫好那幅字的撤下來。
“把那兩幅題上吧,我辦公室缺兩幅字”,榮老沒有阻止趙有福收拾,而是提了個小要求。
“行”,趙有福沒拒絕。
畢竟,在大領導房間裡留墨寶,這事說出去還挺有面的。
榮老見趙有福一直這般雲淡風輕,不急不躁的樣子,心裡也是更多了幾分欣賞。
好奇心也更重了幾分。
他原本以為趙有福是誰家的小輩放出去鍛鍊的,結果查完才確認人家就是草根。
雖然之前一些行為有些超乎想象,但也都還算合理,而且都是對組織有利的。
所以,他原本已經不打算深究,甚至因為介紹人的要求,他都準備提供一些庇護了。
但今天這幾幅字,讓榮老覺得自己之前還是看輕了對方。
在這個年代能寫好毛筆字的,不是遺老,都是大家之後。
趙有福呢,明顯兩者都不是,而隨便寫了三幅字,每種字型都能得其精髓,看起來和那些苦練數十年的人也不差什麼,甚至更好一些。
而他才多大?19歲,就算從出生就開始學,如果沒有名師指點,沒有過人的天賦,也不能寫出這樣的字。
因而,他之前熄滅的探究之心又被點燃了。
他現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家族,培養出了趙有福這樣的後輩。
趙有福完全不知道榮老想象力那麼豐富,他正規規矩矩的做著題款的工作。
而此時,榮老的副官走了進來,在榮老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眼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