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曉冬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他並沒有過多在意程知夏代替我說的這句感謝,依舊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不用謝,北山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停了停,韓曉冬繼續說道:“知夏,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在醫院陪北山。”
程知夏卻說道:“你回去吧,今晚我留在這裡。”
“北山要是上廁所幹什麼的,你一個女生留這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
見他倆相持不下,我便說道:“知夏你回去吧,我正好跟曉冬聊聊天。”
沒想到程知夏任性的說道:“我哪也不去。”
正當我有些無語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來人竟是方杞。
我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方杞沒什麼情緒的說道:“聽說你的腦袋被人開瓢了,怕你這個可憐的男人沒人照顧,所以我就來了。”
“你聽誰說的?”
“白姐。”
我在朱大昌的會所裡打的架,朱大昌肯定告訴了白姐。而白姐也一直有意撮合我和方杞,所以就告訴了方杞,以此來給我們創造獨處的空間。
白姐真是煞費苦心,不過方杞來的正好,我可以藉機讓程知夏和韓曉冬都回去,以此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矛盾。
於是我說道:“知夏,曉冬,你們都回去,就讓方杞留下來照顧我。”
程知夏看了看方杞,說道:“方小姐千金之軀,平時您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家政保姆照顧的,現在讓您照顧病人有些難為你了,還是讓我來吧。”
方杞笑了笑回道:“我沒您想的那麼金貴,不會照顧病人我可以慢慢學,但您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留在這裡照顧一個老光棍恐怕更讓你為難吧?所以還是我來吧。”
程知夏的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半晌後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說著,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提包,離開了病房。
韓曉冬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也追著程知夏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方杞兩個人,她看著我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頭問道:“疼嗎?”
“你把頭伸過來,我朝你的頭來一酒瓶子你試試疼不疼。”
方杞白了我一眼,說道:“果然是個暴力狂。”
隨後不再理會我,只是從自己帶來的包裡拿出一次性的床單和被罩在隔壁床上鋪了起來。
“喂,你還真打算住這啊?”
方杞反問:“不然呢?”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方杞繼續鋪著床單,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道:“看你那麼可憐,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誰讓我是菩薩心腸呢?”
我有些無語,隨後問道:“過兩天我要去西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雪域雄鷹,找一找創作的靈感。”
方杞隨意的應了一句:“到時候再看吧。”
方杞整理好自己的床鋪之後,她躺在上面翻看著一本時尚雜誌。
我則有些無聊,側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方杞這個美的有些過分的女人。
方杞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雜誌上,卻沒好氣的問道:“看我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女人的第六感。”
“你的第六感跟二郎真君的第三隻眼似的。”
大概是方杞覺得我們之間的對話有些無聊,便拒絕了和我繼續交流。
我則接著說道:“你說上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為什麼這麼說?”
“同樣都是女媧娘娘造的人,為什麼把你造的這麼漂亮。”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