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如今基涅什馬的室外溫度,到了夜裡,沒有足夠的暖氣很難入睡。
爆炸發生在前天凌晨,波本不清楚普拉米亞會不會留下來觀察後續情況,但如果ta留下來了,應該會注意到艾蕾妮卡一行人。
“不管如何,跟著那群人走總沒錯。”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她說。
不久後,兩個人接近了警察局,他們找了一個能清楚看見警察局門口、又不會被裡面的人看見的位置,波本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相機對準了門口。
貝爾摩德調侃了一句:“幸好這裡不是日本。”
否則以現在路上安靜的程度,波本按下快門的聲音絕對會被警察局裡的人發現。
波本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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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上八點的時候,佔邊開著車路過了火車站,往酒店駛去。
他在基涅什馬附近的地區轉了一圈,找到了組織臨時從俄羅斯其他地方調過來的人,和對方交接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順便又找人租了一輛車。
把萊伊的狙擊槍藏在車裡,又把他和波本的手槍塞到暗格裡放好,佔邊開著車不疾不徐地行駛在路上。
幾乎要等到晚上十點,基涅什馬的天色才會完全暗下來。
於是,佔邊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那個在雪地裡獨自行走的男人。
佔邊:“……”
捲髮男人抬起眼注視著那個穿著黑色風衣走在雪地裡的背影,他瞥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很乾脆地降低了車速,同時按下了車窗,將車停在了對方面前。
一輛車突兀地停在了自己的身邊,走在路上的男人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他轉頭望去。
松田陣平把手臂搭在車窗上,靛青色的眼睛往他看來,兩人對視的一瞬間,他的眼神很明顯亮了一下。
然後,男人聽見他說:
“這個溫度,你就穿著這一身到處亂走,是在耍帥嗎?”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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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這麼說著,一邊上下打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半長的頭髮在腦後紮起一個小辮子,抬起紫色的眼睛向他望來,眼裡帶著些無奈的笑意。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他看著對方陌生的面容,只有那雙眼睛裡閃著他熟悉的情緒,感覺有些奇妙。
他仔細盯著對方的臉,眉頭突然蹙了一下。
與此同時,萩原研二的心裡卻有一種意料之外的驚喜和複雜感。
他知道松田陣平的直覺有時候很不講道理,雖然他在使用柑曼怡的身份時特意改變了髮型和身上的氣質,但他沒想過能騙過鬆田陣平的眼睛。
就算如此,他也沒想過小陣平能憑藉背影就把他認出來了。
他可是刻意改變過柑曼怡的走路習慣和周身氣質的!
萩原研二有點懷疑自己的演技是不是退步了。
想到這裡,他摸了摸下巴。
萩原研二:待會兒去找小降谷試試。
“還不上來,站在那裡吹風很舒服嗎?”
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又看了看他兩手空空的樣子。
松田陣平匪夷所思地看著萩原研二:你什麼都沒帶就這樣過來了?在零下的天氣裡穿著這一身?
萩原研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繞了一圈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進了溫暖的車裡。
松田陣平扯掉手上的手套,伸手去握萩原研二裸露在外面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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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意料之外的是,對方的手沒有他想象中的冰冷或是凍傷的跡象,只是帶著淡淡的涼意。
松田陣平沉默了一瞬,他抬頭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