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的青年吃飯速度快,吃麵的速度也不遑多讓,很快就把拉麵給吃完了,他站起身,先去前臺那邊將賬單給結了,之後就站在門外等著其他人出來。
五月初的天氣本身就算不上多溫暖,加上現在是晚上,所以氣溫又降了一些,日向現的體感正常,所以就站在廊簷下稍稍縮了縮了脖子。
眼睛卻是看向隔壁的家政公司的,家政公司門口的路牌還亮著,上頭印著的‘24小時營業’的字樣在黑夜裡分外刺眼。
他稍微有些出神,面前就走過了一個男人,男人身材魁梧,個子有些高,路燈下他的一頭爆炸頭跟脖子上掛著的金鍊子就很顯眼,但是日向現在他走過的時候第一眼捕捉到的卻不是這些。
而是這個人露在外面的胳膊中上的位置,有一個獎盃樣式的紋身,還有一圈小小的字母圍繞在周圍。
他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忽然之間,他的眼珠稍稍偏移,他看向了旁邊的光屏,此刻的光屏諸多觀眾將‘高腳杯’‘景光’的字樣鋪滿了螢幕。
關於諸伏景光的背景日向現是做過調查的,他在年幼時父母被傷害的案件日向現也看過,因為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又有‘諸伏景光’這個印象,所以觀眾們倒是對日向現說起過更加詳細的版本。
只是畢竟是去年的事情,他中途還出世界出差了,加上在警校裡,也是最近才熟悉起來,諸伏景光也沒有怎麼說起過去的事情,他們暫時也出不去,於是這些資訊就一直被他團吧團吧塞在記憶的角落裡。
但是現在彈幕一刷起來,他也想了起來。
之前沒多大的感覺,想著如果未來需要的話,偷偷幫忙把人揪出來送警局就可以了,進入警校一個月,跟警察相關的法律條例倒是看了不少,日本對兇殺案件的追訴期是十五年,也就是說只要兇手躲過十五年,那麼之後就算是自己去自首,在法律上也不能定罪。
從記憶裡將諸伏家的慘烈案件重新扒拉出來回憶了一下,案件當時是發生在七月份,今年也正好是追溯期的最後一年,也就是說如果今年的七月之前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那麼對於受害者來說就太殘忍了。
特別是,現在這個殘忍的事情要落在諸伏景光的身上。
這是個溫柔的,會照顧別人心情的,正義的青年,日向現不討厭這樣的人,原本就有幫忙的打算,只是現在關係更親近了一些,他就考慮地更多一點。
“日向同學?”溫和的聲音隨著推拉竹門的響動而傳來,剛剛在他想法裡的黑色短髮青年微微皺著眉就這樣出現了,“老闆說你已經付過賬單了。”
日向現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做出靦腆的樣子來,“因為最近大家幫助了我很多,這次的拉麵我就想著作為答謝。”
降谷零走在諸伏景光的身後,聞言有些不贊同,“但是……”他忽然之間又頓住,好像接下來的話並不能說出口。
走在最後面的伊達航將門重新拉上,熟練地從中調和,“這次就算了,但是那麼下次一起聚餐日向同學就不要這樣了,我們是同班同學,互相幫助是正常的。”
………………
因為隔壁的這家家政公司被排除掉了。
所以日向現就在回去的路上就給鬼冢教官在簡訊裡打了個要在外留宿的報告,並且在回了宿舍之後,立刻收拾好了一套換洗衣服,之後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而打掃公寓的事情,他當然是求助萬能的楠雄了!
楠雄a夢,永遠的神!
[說了不要給我起奇怪的代號。]粉發的超能力者面無表情,語氣也十分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就算是吐槽的話都跟捧讀沒多少區別。
日向現假裝沒有聽到這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