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街上偶遇,秦慎之沒來得及打探一下訊息,就被同僚叫走。
倒是沒有想到晚上的時候謝輕語就不請自來。
跟上次一樣,在紅豆的帶領下,謝輕語從自己院子到這邊來,路上沒有遇見一個人。
甚至這一次紅豆帶她走的還是一條近道,謝輕語這才發現,她的院子其實跟秦慎之院子離的很近,如果不走後院正門的話,中間幾乎就只隔了一片小園子。
大概因為是庶子的緣故,秦慎之院子裡伺候的人很少。
若說謝輕語上次來的時候是顧青蓮從這裡剛走,院子裡的人有被故意支開的可能。
那這一次來,就不存在這種情況。
即便如此,秦慎之的院子中除了看門的下人之外,只有一個隨從。
秦慎之應當是剛下值沒有多久,正在用膳。
謝輕語倒是不成想他這麼晚了才剛吃上飯,一時有些尷尬。
但既然來了,便沒有現在回去的道理。
謝輕語穩了穩心神,還是走了進去。
紅豆跟在後面跟上次一樣將謝輕語準備的禮品放到一邊就退下了,連帶著剛剛還在跟秦慎之說些什麼的隨從也一起下去了。
這一次謝輕語的到來倒真是在秦慎之的意料之外。
想著剛剛隨從彙報了一半的事情,他一時還真的拿不準謝輕語這一趟的來意。
秦慎之的目光往外面看了一眼,才又看向謝輕語。
謝輕語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也往外面看了一眼,難道是來的時候有人在後面跟著。
“你在看什麼?”謝輕語往外面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在看是什麼風把嫂嫂吹來了。”
“”
謝輕語倒是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面。
“嫂嫂上一次來還是我親自去邀請的,今天街上遇見我的時候嫂嫂還想躲,怎麼晚上又來了?”秦慎之壓低了聲音,“要是讓大哥知道了怕是不好。”
審視、猜疑隱藏在秦慎之看似調侃的話中。
“今日來確實是有些事情請教你。”謝輕語這一次沒有兜彎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甚至都忽略了秦慎之話中的惡意。
秦慎之手指微動低下頭轉動了一下左手上的扳指,再開口就正常了些,“請教不敢當,若是嫂嫂遇到了難處,我是理應幫忙的。”
秦慎之說完就站在原地,等待著謝輕語自己主動說出事情的經過。
他眼中打量的意味從謝輕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止。
對細節的敏感更是讓他沒有忽略謝輕語因為不安而目光縹緲的樣子,尤其是她手上的帕子已經快要被絞成一團。
秦慎之幾乎能夠感受到謝輕語那強裝鎮定卻又七上八下的心情。
大禍臨頭卻無依無靠,只能來找他這個釋放了一點點好意的人來出主意。
秦慎之斂下眼眸,第一次收起了對謝輕語審視的眼神。
不過跟他一樣,是一個失去母親,無依無靠的可憐人。
在這偌大的府中,謝輕語也不過是一個格格不入的人罷了。
謝輕語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斷斷續續的說了今晨秦領榮進她院子的事。
秦慎之即便是剛剛在隨從口中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也還是忍不住的握了握拳。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領榮現在已經被侵染嚴重,對一般的男人女人根本不感興趣,只有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的時候才能成事。
或者說有更能刺激他們這些人的玩法出現,才會引起他的興趣。
以秦慎之的腦子,只是聽剛剛隨從跟謝輕語現在說的,就已經能夠知道秦領榮是打著什麼主意,他甚至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