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慎面上的表情與其他人別無二致,目光看著柳慶慶,似是在等她說話。
見柳慶慶的目光看來,他的眼中多了一些無奈的笑,“柳知青是不是落水嚇到記錯了。”
明明賀慎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卻無端的讓人覺得親切。
柳慶慶扯出一個苦笑,“應該、應該是我記錯了吧。”
“你記錯了就記錯了,怎麼這個表情,好像輕語欺負你了一樣。”旁邊出聲的是桂芬嬸子,住在謝輕語家隔壁,她家男人是大隊的隊長。
“沒有。”柳慶慶連忙辯解,“是我的記錯了,冤枉了輕語妹妹,對不起。”
她說話聲音輕柔,看著又可憐,有看不過眼的小夥子自發的出來打圓場。
“是記錯的就好,柳知青也是嚇著了,好歹是落水了,快先回去吧。”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也有知青點的其他女知青過來,也不太瞭解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柳慶慶落水了。
剛好聽到這話,就連忙去扶地上的柳慶慶,帶她回去。
謝輕語大聲道,“柳知青可記好你今天說的,你落水可跟我無關,可別過兩天又傳出來說我推你下水的話來。”
這麼多人看著,柳慶慶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輕語臉上的表情也才收了收,上前去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褂,“看來柳知青也不需要我好心。”
正值夏天,本就穿的少。
柳慶慶落水之後,身上的衣服都貼在身上,將身體曲線都勾勒了出來。
謝輕語忽然的舉動讓她驚呼一聲,雙手環抱住自己。
“你幹什麼?”趕來的馬知青看見謝輕語的舉動忍不住的說道。
“拿我自己的衣服。”謝輕語一點也不慣著她的瞪回去。
馬知青看著她手裡的衣服,淺藍色的外褂,確實不是柳慶慶的衣服。
只是過來的這三個女知青都沒穿外套,只能伸手抱住柳慶慶,讓她不至於就這樣被人看見。
謝輕語看著她的動作,“還是城裡的知青呢,好心當作驢肝肺,呸!”
幾個知青被謝輕語這話吧說的臉漲紅,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就算有能說的,也不想為了柳慶慶跟謝輕語作對,畢竟她爹是支書。
不能說也說不過,幾個人只好先送柳慶慶回去。
謝輕語收回目光,對還在看熱鬧的人群嚷了兩聲,“都散了吧。”
看著人群散開,謝輕語拎著自己的外套也轉身往回走。
剛轉身看見還站在原地的賀慎還在看著她。
同樣衣服溼透的賀慎衣服也貼在身上,寬闊的肩膀與胳膊上結實的肌肉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腹部的衣服堆起,不知道下面藏著幾塊肌肉。
謝輕語的目光毫無邪念的看著他,大概是已經不待見知青,同樣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直接從他身邊過去,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賀慎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緩緩消失,轉身看著謝輕語離開的背影,眼中有一瞬的訝異,然後漸漸的亮了起來。
這是賀慎第一次接收到這麼直白的不喜。
或者說很少有人這麼表達這種不加掩飾的情緒。
賀慎的眼中漸漸泛起興趣,直到再看不到謝輕語的身影,才轉身往知青點走去。
謝輕語直到轉彎之後,才感覺自己背後的視線消失。
微微勾唇,沒有回身。
“呦,該吃飯了知道回來了。”謝輕語一進院子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抬眼看去,是原主的二嫂。
一直跟原主不對付,看不慣原主在家裡的待遇,找到機會就會說她兩句。
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