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張隊有點不對勁,你趕緊去看看!”
“他人呢?”
“在審訊室門口,動也不……”
沒等他的話說完,肖柔柔已經消失不見。
這邊,張擇優靠坐在審訊室門口,像是一尊石像。
楊文聰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元都好像天書一樣,在他面前被打亂重組。
張擇優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這些漫天亂飛的字元湧過來,慢慢將他掩埋。他想掙扎,但伸手的一瞬,才發現自己看得見卻摸不著。
這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穿著平底鞋的雙腳。
這雙鞋他並不陌生,畢竟,肖柔柔很講究,就算是普通的平底鞋也要精緻,所以鞋面上繡著繁複的花卉紋。
張擇優順著腳,愣愣地抬起頭,直直對上她的眼睛。
“張擇優,我們逃跑吧。”
“逃跑?”
“我們公司的第一部電影就要在全國上映了,我們跑去每個能看電影的地方。”肖柔柔蹲下,溫柔地理了理他的頭髮。“好不好?”
張擇優不答話,只是點點頭。
就這樣,兩個人連行李都沒收,直接踏上了旅程。
這個年代,老式錢莊和新式銀行遍地開花,按照兩個人的家境,就算出發時身上錢財不多,也能在陌生的地方過得很滋潤。
更何況,兩個人都有不少朋友。
雖然大家多生於同一個地方,但長大後就像成熟的蒲公英一樣,隨風散落在各個角落。
這一路上,肖柔柔從不問他那天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給自己設目的地,通常是想到哪就去哪,但不論去往何地,她都會帶著張擇優。
兩個月後,張擇優和肖柔柔到達了秦默的家鄉。
彼時,秦默正好帶著一幫人來這裡拍攝,知道這兩個人也在這裡後,便在電話中約他們見面,提議請他們吃一頓本地特色菜。
本來秦默打算悄悄來的,但其他人聽到訊息後也鬧著要來,肖柔柔覺得在他鄉能夠遇見熟悉的人也是件開心事,便答應見面。
“……”
“這是什麼?”
“你不是懷孕了嗎?這套兒童衣是家裡人親手做的。知道你講究,上面的花紋都是精心挑選的,寓意好、樣式也好。”
肖柔柔開啟外包裝,細細地撫摸著手上的小衣服,覺得心都要被融化了。
“看不出來啊,秦導你還真是有眼光!”
“什麼叫看不出來我有眼光?我要是沒眼光,你第一部電影就能賺這麼多?”
“是是是,我的錯。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
“哼,你還真是敷衍。”
想到什麼,秦默又從口袋摸出一個盒子。
肖柔柔再次接過。
一開啟,一對金燦燦的鐲子出現在眼前。
她拿出一隻在眼前打量,然後開玩笑地問,“秦導,你這是變相催我給你漲工資嗎?又是嬰兒服又是黃金的。說!有什麼圖謀?”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小衣服和金鐲子都是給孩子準備的,我對你這個周扒皮可沒什麼興趣。”
“什麼什麼?”齊夢湊頭過來。瞭解情況後,對著秦默抱怨,“導演,你可不厚道!準備禮物居然不告訴我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秦默臉色黑沉,肖柔柔則笑得很大聲。
“齊夢,下一場戲我是不是該找個男演員和你搭戲?”
“別呀,導演。”齊夢嚇得後退。“賈木木那就是個醋罈子,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什麼找麻煩?我這是在幫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