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瑤被這荒唐的言論氣得胸口起伏,
“你腦子莫不是有毛病?有病就趕緊去治!”
“我不想再和你們浪費口舌了。”沈千瑤語氣冰冷。
“你們若是執意不還嫁妝,我便將此事捅到皇上那裡,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應對!”
“瑤兒,”
這時,沈老夫人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勸誡,
“你切莫再與你叔母鬥氣了,家醜不可外揚啊,莫要什麼事都鬧到皇上面前去。”
“那依祖母之見,他們該不該把嫁妝還給我呢?”沈千瑤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輕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劉氏,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劉氏,你得想辦法把嫁妝還給她。”
“母親!”劉琴方滿臉不甘,還想再爭辯幾句。
這時沈浩言伸手拉住了她,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沈千瑤實在是不想再看這一家人虛偽的嘴臉了,她朝沈老夫人微微福身,道:“祖母,千瑤先行告退。”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東籬緊緊追隨在沈千瑤身後,一路小跑,她義憤填膺地說道:“小姐,您慢些!”
“他們這般行徑實在是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嗯。”沈千瑤漸漸放緩了腳步。
她方才是氣極了,此刻冷靜下來一想,倒覺得沒必要如此動氣。
畢竟劉琴方的庫房,如今都已在空間之中。
她們若再把她母親嫁妝還回來,除了那些欠缺的,多一份,都是多得的。
正想著,突覺前方走來幾人。
為首的正是劉琴方身邊的大丫鬟珍珠,只見她神色匆匆,像是在為後面的人引路。
跟在其後的是一位身著道袍、手持拂塵之人,看其裝扮,顯然是一位道士。
沈千瑤直覺沒好事。
眼看著就要走到跟前,那道士瞥見沈千瑤之際,眸中驟然劃過一抹驚豔。
他旋即止住腳步,目光如炬,緊緊纏繞在沈千瑤身上,口中問道:“這位小姐是何人?”
這語氣,像是在問珍珠,又像是在問沈千瑤。
珍珠見狀,也停了下來,朝著沈千瑤躬身行禮。
沈千瑤微微點頭示意,沒做聲,如常走了過去。
這道士看她的眼神,滿是輕佻,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此時,珍珠的聲音從後面悠悠飄至:“這位是將軍府大房的小姐……”
將軍府大房的小姐,而非大將軍的女兒。
沈千瑤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一個丫鬟都這般措辭,可見平日裡眾人皆是這般認知,定是長期耳濡目染、潛移默化所致。
他們似乎都已淡忘,這將軍府原本就是她沈千瑤的家。
東籬一面追著,一面滿是疑惑地詢問:“小姐,為何府裡突然請來了道士呀?
沈千瑤心下暗想,依照她前世看小說積累的經驗來看,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借道士之口來宣揚些荒謬言論。
“且先看看這道士要作何妖,再應付。”
主僕二人回到雲瑤苑。
吃完午膳後,沈千瑤就困得不行,感覺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心裡忍不住埋怨那個罪魁禍首,這時候才想起找他買暗衛的事兒,他尚未給予回應。
難不成是不想賣?
思索間,蕭昱寒的身形竟在腦海中浮現,只見他對著自己溫柔淺笑,而後輕輕攬住她,再次飛身而起。
“小姐,今日瞧見的那道士,如今居然在雲瑤苑附近徘徊遊蕩!”東籬的聲音驟然響起。
沈千瑤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