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原主以前太過唯唯諾諾,才把這些人慣得無法無天。
劉琴方頓時一噎。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方才那一刻,她怎麼感覺這個向來不起眼的小賤蹄子,竟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
她著實是變了,如今居然變得這般牙尖嘴利,和以往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是兩人。
退後的東籬和南山也是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喜悅和敬佩之情。
小姐威武!
小姐霸氣!
她們在心中暗暗喝彩,感覺真舒暢!
彷彿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都得到了一絲釋放。
此刻,她們看向沈千瑤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張嬤嬤只覺兩邊臉頰愈發火辣,那疼痛彷彿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雙眼圓睜,惡狠狠地瞪著沈千瑤,那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
“夫人,她竟敢打我,您可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呀!”
劉琴方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對著張嬤嬤厲聲道:“退下。
張嬤嬤雖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違抗,只得恨恨地退到一旁。
“叔母,姐姐人呢?”
沈千瑤再次問道,她心中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情況。
“你你姐姐病了,躺著休息。”
劉琴方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沈千瑤心中明瞭,沈千蘭昨天把這隻翡翠鐲子送給她,今天就裝病。
今天他們來這搜查,如果成功了,那她就會被誣陷成小偷,名聲必然一落千丈。
要是沒成功,沈千蘭又可以假惺惺地來道歉認錯,說搞了個烏龍。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沈千瑤心中冷笑,她可不會讓她們這麼輕易就得逞。
“瑤兒,你父親常年在外,你母親又那般早地去了,我這做叔母的,自認為對你可是不薄。
一直以來,皆是盡心盡力地照料於你,不管是吃穿用度,亦或是其他諸般方面,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慢待。”
“就連每月予你的月銀,那也是未曾剋扣一絲一毫啊。你怎可做出這等事來?我當真是失望至極!”
劉琴方一邊說著,臉上已然擺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之態。
“許是叔母平日裡對你太過縱容了,唉,叔母該對你嚴厲點的。”
她還在那裡不停地念叨著,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似乎是要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沈千瑤是如何的好,而沈千瑤又是多麼辜負了她的這“一片好心。”
“叔母這番話是意欲何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偷了您的手鐲呢!”
沈千瑤輕輕揉捏著方才打了張嬤嬤的那隻手的手心,不慌不忙地說道。
劉琴方那表情豐富得,彷彿她真的是對自己關懷備至,
而自己卻做出了讓她無比痛心的事情一般。
“人證在此,你還想狡辯不成?”她提高了音量,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篤定。
此時,一旁的柳姨娘拉著她的女兒沈千曼,一副媚眼如絲、瞧好戲之態,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千瑤小姐,你得證明自己的清白呀!”
沈千瑤覺得這個柳姨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看似在為她說話,實則是在火上澆油,巴不得把事情鬧大。
“許是有誤會吧,好好講清楚就好了。”一個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沈千瑤抬眸看去,只見是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婦人。
此人正是沈之宇的妾室白容——白姨娘。
她身著一襲樸素的衣裳,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