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被這驚悚的一幕驚得瞠目結舌,許久才緩過神來。
此時,劉琴芳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如泥地倒在地上;
哆哆嗦嗦,嘴裡支支吾吾,半晌也吐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方才那詭異的火在她胸口燃燒,此時她心中湧起無盡的後怕。
萬一沒人幫她拍滅,她豈不是要葬身火海了?
“啊,夫人,你的胸口……”
這時,柳姨娘突然又發出一聲驚叫。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劉琴芳的胸口處被那怪異的火燒出了一個破洞,衣物邊緣被燻得漆黑,裡面露出的肌膚也被掐得一片通紅。
顯然,方才是被雲野道長用力拍的!
他們夫人,剛剛給雲野道長使勁拍那個地方!有傷風化啊。
劉琴芳下意識地低頭一看,也驚叫一聲,急忙伸手緊緊捂住胸口。
沈老夫人見此情景,頓時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成何體統,簡直有辱沈家門楣!”
劉琴芳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對著雲野道長罵道:“你,卑鄙!”
“夫人,方才是您喚貧道幫忙的,要不是貧道,後果還不知怎麼樣呢。”
雲野道長此時已撿回桃木劍,他甩了甩被火灼得火辣辣的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劉琴芳胸口。
心中暗自回味著方才那觸感,竟覺得不錯。
眾人雖心中各有想法,但忌憚劉琴芳當家主母的身份,皆不敢出聲。
“叔母身子被人摸光看透,不知叔父知道會怎麼樣呢!”
沈千瑤忍不住笑出了聲,言語中滿是嘲諷。
“你……都是你個妖孽搞的鬼!”劉琴芳怒目圓睜,手指顫抖地指向沈千瑤。
“叔母怕是又忘了,你身上也出現了靈火,道長可是說了,這是他的獨門秘方,專門驗證是否妖邪,只要其燃起火焰之處,必是妖邪。”
沈千瑤不慌不忙地回道。
劉琴芳氣急敗壞,“胡說八道,這分明是你使了妖法!”
“我不過是從雲野道長那裡拿過來的桃木劍罷了。哪使妖法?”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她這是“拿”嗎?
分明是搶的好吧?
沈千瑤鎮定自若,說完便轉身對著沈老夫人微微欠身,禮數週全,
“祖母,您如今親眼所見,叔母是隻大妖,快將她捆起來,拉去沉塘!以保將軍府安寧。”
劉琴芳慌忙道:“母親,兒媳絕對不是妖!”
柳姨娘趕忙趁熱打鐵,
“老夫人,可莫要放過啊,夫人身上確實出現靈火!萬一她真的是妖,日後必定會給將軍府帶來大禍啊!”
“是啊,夫人身上冒的那火,與千瑤小姐的一模一樣!”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沈老夫人眼神佈滿驚恐,轉向雲野道長問道:“道長,她當真也是妖?”
雲野道長輕咳一聲,眼神閃爍,故作高深地說道:
“這靈火之象雖為妖邪判斷之法,然世間諸事皆有變數。夫人此番情形,雖現靈火,但也需從長計議,或有隱情亦未可知。”
沈千瑤被他的狡辯氣得不禁笑出聲來,
“我瞧道長您這張嘴如此厲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彎的都能給掰直,說不定您也是妖孽所化。”
說完,她身形一閃,極為敏捷地又奪過了雲野手中的桃木劍。
雲野道長頓時愣在當場,心中暗自驚詫於沈千瑤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且看你是不是妖!”
眼看沈千瑤持著桃木劍朝著他揮來,雲野道長大驚失色,慌不擇路地連忙躲避。
沈千瑤在其後緊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