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怎麼隨口就應了下來?”
秦東海愁得在屋子裡轉圈兒:“要是當年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在這十年恩情可全都付諸東流了,以後還拿什麼綁著她?”
“這段時間咱們低聲下氣的又是送禮,又是上門,人家都不待見,好不容易你送個雞湯她有所緩和。現在倒好,萬一她知道真相,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方芸也很委屈:“但她那時候逼著我說,我只能隨口應下來,難不成等她要比賽了告訴她這事兒,到時候弄得不好又怪到我們頭上來了,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也是巧,好幾天沒回來的秦子穆在今天突然回來,正好聽見他們談論這事兒。
他皺起眉頭:“你們在說什麼責任不責任的,你們又幹什麼了?”
秦子穆這幾天都心煩得很,腦子裡總是在糾結自己以前對棠歆不好的事情。眼下聽他們好像又在說棠歆,生怕他們把唐鑫惹惱,再也不理他了,連忙詢問,語氣還衝得很。
秦東海狠狠瞪了眼他,當初要不是他做那些事兒,今天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沒什麼,就是那丫頭好像察覺到當初車禍的事情有異樣,你媽就給她送雞湯,她問你媽當年到底怎麼了,她看出蹊蹺來了。”
“什麼?誰告訴她的?你們是有人說漏嘴了嗎?”秦子穆還是擔心:“媽,她不是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嗎?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呀,她還問我呢。那誰知道她現在腦子聰明瞭是不是把當初的事情給想清楚了?哪怕就算沒恢復記憶,留下了模糊的影子,她也夠猜測的了。”
一家三人都沉默了,客廳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你媽說等她比賽完回來請她到家裡吃飯,跟她說清楚這件事兒。”秦東海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這事兒怎麼說得清楚吧,真說出來了她肯定要跟咱們決裂,你也知道她那犟脾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秦子穆越發緊張:“你竟然還打算跟她說?媽,你有腦子嗎?這事兒怎麼能說!”
他也是一時心急,說的話都失了分寸。
方芸受秦東海的氣都算了,還被自己生的兒子給氣成這樣,直接站起身來上樓去了。
到二樓才衝下面喊了一句:“敢情我送雞湯還送錯了。不是你們叫我拉攏他的嗎?這會兒又怪起我來了,當年的事情是誰的錯誰心裡有數,跟我沒關係,你們想怎麼說怎麼說,我不管了。”
秦東海和秦子穆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閃過無奈。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秦子穆說得拿出手機要訂票。
秦東海看了他一眼,摁住他的手:“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要逃到國外去?”
“不是,棠歆不馬上要比賽了嗎?我買張票過去看她比賽,給她加油,說不定她就心軟了呢。然後不想問問當年的事情,那咱們不就萬事大吉。”
說的倒是也有道理,秦東海可是沒那個時間去,他點點頭:“行,那你去了儘量多說點好話,別拿你那個狗脾氣出來對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秦子穆很不耐煩。
上飛機的那天,秦子穆意外遇見了一個人——秦南洲。
不過也不算是意外,因為他早就猜到秦南洲會去現場觀看棠歆的比賽,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這架飛機上。
“小叔,你不是應該早就過去了嗎?怎麼今天才去呀?”既然看見了也不好,不打招呼,秦子穆便主動開口問。
秦南洲雖然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可終究有一層血緣關係,到底再怎麼說也不好徹底斷了。
不過現在秦氏集團對秦東海的小公司沒有資助罷了,兩家的關係淡了許多。
“最近公司比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