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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帶著長史去縣衙

翌日,日出東方,小蝶早早的起床出去準備大家的早餐,準備好之後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餐,起初劉仁並不想坐在桌上吃,他學的儒家尊卑有別的思想讓他感覺和公主一起吃飯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但是經過戚若初的一頓棒喝之下屈服了。

飯罷,戚若初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落在對面的劉仁身上,緩聲道:“先生,從今往後,你便是本宮的長史了。如此一來,你隨本宮出行時也能便利許多。”

劉仁聽聞此言,心中一驚,連忙跪地叩首謝恩。他伏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內心卻是波瀾起伏。回首半生的艱辛與拼搏,那些付出的汗水和心血,如今在他人眼中竟成了這般輕而易舉之事。想到此處,劉仁不禁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眾人又隨意地閒聊了片刻,氣氛頗為融洽。隨後,悟靈起身陪著小蝶一同出門前往人市,打算購置一些伶俐乖巧的丫鬟回來伺候。而另一邊,戚若初則帶著立心以及新任命的長史劉仁朝著縣衙的方向緩緩行去。

一路上,街道兩旁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街邊的商賈們賣力地吆喝著自家的商品,引得過往行人紛紛駐足圍觀;擺攤的小販們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渾身解數吸引顧客的注意。

戚若初見此情景,饒有興致地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身後的劉仁,開口問道:“劉長史,依你之見,這天下百姓最為渴望之物究竟為何呢?”劉仁微微一怔,隨即陷入沉思之中。少頃,他抬起頭來,恭敬地回答道:“殿下,以屬下愚見,百姓所求無非是一個安穩寧靜的家宅。家中長輩慈愛溫和,晚輩孝順懂事,一家人無需為衣食溫飽而憂心忡忡,如此便足矣。”

就在此時,前方不遠處忽然出現兩道身影,原來是兩名衙差正晃晃悠悠地朝這邊走來。只見他們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活像懷胎數月的孕婦一般,一隻手還不停地揉搓著自己那鼓鼓囊囊的肚皮。兩人腰間各自挎著一把長刀,每經過一個攤位時,便會停下腳步,湊到攤主跟前,嘴裡唸唸有詞地說上幾句。而那些商販們則滿臉堆笑,趕忙從兜裡掏出幾枚銅板遞過去。轉眼間,這兩名衙差已經快步來到了戚若初的近前。

在一處冷冷清清、幾乎不見什麼客人光顧的早點攤前,其中一名衙差斜眼瞅了瞅正在忙碌的賣早點小販,扯著嗓子喊道:“嘿!老劉頭,看你今兒個這生意挺紅火嘛!”被喚作老劉頭的小販聽到聲音後,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一路小跑來到衙差面前,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臉說道:“哎呀,兩位差官大人,您可真是說笑了。小老兒我這兒哪有什麼生意喲!這不,我那可憐的孫女最近生了場大病,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去給她看病抓藥了,實在是拿不出銀子孝敬二位官爺啦。求求官爺高抬貴手,再寬限幾日吧!”

誰知話音未落,原本還掛著一絲笑容的兩名衙役瞬間拉下臉來,神色變得極為冷峻。其中一人冷冰冰地開口說道:“行啊,可以寬限你幾天。不過呢,我兄弟倆最近身子骨也不大舒服,怕是沒法子盡心盡力地護佑你這塊地方的平安嘍!”說罷,兩人一甩衣袖,轉身就要離去。

見此情形,老劉頭嚇得面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抱住其中一名衙差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二位官爺行行好啊!求求你們再多寬限兩日吧,不然我們這一家子老小真的要活不下去啦!”然而,任憑他如何哭訴懇求,那兩名衙差卻始終未曾回過頭來看一眼,就這樣揚長而去,只留下老劉頭獨自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戚若初滿心狐疑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著這話的意思。就在此時,只見一群流裡流氣、吊兒郎當的傢伙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他們約莫有七八個人之多,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左臉頰上還橫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