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令心中暗自思忖著。
畢竟,在眾人眼中,胡家如今大小事務皆由眼前這位老太爺拍板定奪。
此刻他卻聲稱不參與其中,豈不是明擺著不肯替自己辦事嗎?
想到此處,趙縣令不禁面露尷尬之色,但仍強顏歡笑地說道:“老太爺真是老當益壯啊!想那胡家上下都眼巴巴盼著您出來主事呢。
若是任由那些個晚輩在外頭肆意妄為、胡亂折騰,萬一闖出大禍端來,可如何是好喲!”說完,趙縣令便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緊緊盯著胡彥。
面對趙縣令這番言辭,胡彥依舊神色未變,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哦?不知我家那些晚輩究竟惹下了怎樣的禍事,還望大人能夠明示一二。”
見胡彥如此淡定從容,趙縣令只得繼續說道:“胡老太爺應當知曉吧,當今公主殿下眼下正身處咱們光武縣吶!”
胡彥微微頷首,表示對此事有所耳聞。
緊接著,趙縣令又補充道:“還有一事,想必胡老太爺也未必清楚。現如今,縣衙的一應財政事宜,全都交由公主殿下來掌管呢!”
胡彥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動作,不敢給趙縣令任何回應,要是知道自己還在做空縣衙的話,那自己真的是到頭了。
趙縣令深知胡彥絕對不會輕易認罪,於是他面色凝重地繼續說道:“胡老太爺,如果您妄圖透過威逼利誘或者恐嚇呵斥等手段來實現自身目的,那麼我在此鄭重地警告您,這如意算盤可是徹底打錯啦!公主殿下的性情雖說不敢斷言完全知曉,但經過近來一段時間的相處交流,在下還是要斗膽給胡老太爺提個醒兒——有些事情,萬萬不可觸碰底線啊!”
胡彥聽後,略微沉思片刻,緊接著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只見他滿臉不屑地回應道:“趙大人吶,今日您大駕光臨寒舍,莫不是專程前來打探我等底細的?
哼,我胡某人辛辛苦苦打拼闖蕩一生,歷經無數風風雨雨、起起伏伏,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識過?就這區區一個小小的光武縣,豈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不過呢,有件事兒我得跟趙大人講清楚嘍,我心中所求所想,想必大人已然心知肚明,無需我再多費口舌贅述了吧。來人吶,送客!”
趙縣令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不卑不亢地說道:“呵呵,這客可不是老太爺您特意邀請而來的,既然如此,自然也就用不著相送。
最後,在下再奉勸老太爺一句,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切莫一意孤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就此別過,告辭!”言罷,趙縣令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胡府。
出了胡府大門之後,趙縣令一刻也未停歇,馬不停蹄地朝著公主府方向疾步而去。沒過多久,他便順利抵達了公主府,並快步走進了公主府辦公室。
戚若初和她身邊的幾人一直焦急地站在原地,目光時不時投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等待著趙縣令帶來有關那件事情的結果。終於,房門緩緩開啟,趙縣令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進屋內,他面色凝重,俯身一拜後,用略帶愧疚的語氣說道:“殿下恕罪啊!屬下無能,此次辦事不力,未能順利談妥此事。”
戚若初輕輕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責怪之意,而是平靜地回應道:“趙大人不必過於自責,他們既然膽敢有所行動,想必不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本殿現在更關心的是,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所圖為何?”
趙縣令直起身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回答道:“回稟殿下,經過屬下一番查探,現已查明這胡家此番動作的最終目的便是那座煤礦。”
聽到這裡,戚若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開口說道:“哦?這座煤礦竟能引得胡家這般覬覦,看來其中必有不凡之處。趙縣令,煩請您帶路,本宮想去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