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年打了個激靈,望著面色威嚴的昊景,不禁小聲說道。
“這個考官好嚴厲呀,在這麼多人面前,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一旁身著樸素的青年點了點頭,也有些不敢置通道。
“是啊,不過考官說的也對呀,明知道今日有考核還遲到,一看就是對太醫院不重視。”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聲音雖然都不大,但卻剛好能讓沈煊聽到。
雖然也有幾個為其打抱不平,覺得吳景太過嚴厲,但大部分人還是看熱鬧居多。
沈煊有些無奈,望著面前刻薄的老頭,便是一陣頭疼,想了想,還是遲疑的問道。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吳景冷哼一聲,袖袍一甩,聲音有力的說道。
“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看你就是被家裡慣壞了,長這麼大了,還以為誰都是你爹孃嗎,在外面誰都會順著你,老夫平生最看不起,就是你這樣不守規矩的人。”
沈煊臉色沉了沉,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他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悄然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封書信,沈煊雙手遞到吳景的面前,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是當今陛下親自手寫的書信,遲到的事情沈某認了,的確是在下有錯,還望先生看在這封信的面子上,通融一次。”
吳景面色一致,旋即臉色變得更黑了,他一把將這書信奪來,看也不看便扔在了地上。
沈煊眉頭一皺,聲音帶有些許火氣的問道。
“考官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吳景面色難看,指著沈煊怒聲道。
“做什麼!你還有臉說,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陛下親賜的書信,真是笑掉老夫的大牙!找個理由,也不找個好點的。”
“趁老夫現在心情好,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要叫官府的人來,告你假傳聖意了!”
太醫院內的眾人,本來聽見是陛下親自賜下的書信時,還被嚇了一跳,望著沈煊的目光中滿是震撼。
可一聽吳景的話,大夥也就恍然了。
一名青年抬手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長氣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人真有多大本事呢,原來竟是假的。”
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撇了撇嘴,滿臉不屑的說道。
“這個傢伙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假傳聖意,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這樣滿口謊話之人,竟然還有那樣的武藝,真是天道不公。”
一名灰衣男子面色嚴肅,開口低沉的說道。
“武藝再好又能如何到頭來也不過就是個匹夫,一點規矩都不懂,簡直是丟人現眼。”
沈煊眼底泛過一抹冷意,開口憤怒的說道。
“你連看都不看一眼,怎知這上面是假的”
聽了沈煊的話,吳景臉色不變,聲音依舊嚴肅道。
“我說假的,它就是假的,而且那信是真的又如何哪怕今日是皇子在此,只要是遲到了,那他就進不了我太醫院的門!”
眼見吳景這滿身正氣,剛正不阿的模樣,大夥無不為其拍手叫好。
“好!考官大人說的太對了!”
“沒錯!考官大人真是我等的楷模。”
“我以後!也要成為考官大人這樣的人物。”
耳邊聽著眾人的讚美,吳景的身板都不由往上挺了挺,一股信念感悄然湧上心頭,讓其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
沈煊搖了搖頭,看著吳景這副模樣,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
雖然這個老傢伙,跟水溝裡的石頭般又臭又硬,但此人卻沒什麼壞心思。
雖然語氣可能有些過了,但說的也沒錯,遲到就是遲到了,沒什麼可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