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沈妄川不會那麼安分。
他靠著謝流宴的脖頸,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謝流宴喉結滾動,眼眸深沉不少。
不知是夢到什麼,他喃喃著:
“阿宴~還要再喝。”
謝流宴今晚不知道被這傢伙氣笑了幾次,只是一個宴會沒看住,不知道沈妄川喝了多少。
最好別發酒瘋,不然他可要用自己的手段叫對方醒過來了。
好在沈妄川也就最開始的時候睡姿不老實,一會兒的功夫好似陷入熟睡。
倒也是沒再麻煩謝流宴。
謝流宴也就沒再管他,隨手拿起小桌子上放的《治國策論》看了起來。
自從沈妄川與他同坐一輛馬車,馬車上的東西只多不少。
除了他平時看的策論典籍之外,沈妄川偷偷地往車上塞了幾本雜史。這些謝流宴都知道,只不過默許罷了。
對方看著就不是個可以閒下來的性子,要是真的能因為看書而安靜下來,謝流宴反而求之不得。
他原本就是個沉悶的人,或者說謝流宴身為神明在漫長的歲月中磨去稜角,承受住無邊的孤寂。
時間久了,謝流宴只以為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無慾無求,心如止水。
也就在小世界的位面遇到沈妄川,他身體中的活力才被對方激發了出來。
他這樣想著,嘴角又掛起無奈的笑。
忽然,謝流宴嘴角的笑意一僵。
喉結處傳來的濡溼感讓他沒辦法再專心致志地去看書。
他的右手死死捏著策論,額角突突地跳。修長白淨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筋絡分明,可當事人卻毫不在意。
忍住身體因為沈妄川動作帶來的顫動,謝流宴眼睛看著都有點紅。
沈妄川這混蛋,是把他當什麼香餑餑了嗎?不但要咬,還要舔。
宴會上若是沒吃夠,他大可以讓謝一調轉馬車,到時候讓沈妄川一個人在那兒吃個夠。
到底是顧忌這體面,謝流宴沒說什麼粗俗的話,只是看了眼沈妄川。
隨後有點嫌棄地把對方的頭挪遠了點。
自己則拿出裝在袖中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來。
對方先前用了點力,保不齊明天就會有紅痕。幸虧明天休沐,不然頂著脖頸上的紅痕上朝,他免不了被朝中的大臣猜測一番。
收好帕子,謝流宴接著拿起策論。
從皇宮到王府有一段路程,再加上是晚上,謝一駕車比較謹慎。
所以今日花費的時候也自然比往常多了一些。
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到王府了。
只是沈妄川說不是個安分的主,就真的安分不了一點。
夜晚更深露重,雖然是在馬車裡,但空氣中還是泛著一股涼意。
他原本是靠在謝流宴的身上的,被謝流宴挪了挪位置,這會兒覺得有點冷,不自覺地靠近熱源,又靠了回去。
謝流宴瞥了眼他,卻沒再做出什麼動作。
終於到王府了,謝流宴在謝一的幫助下從馬車下來。
門口的下人早就準備迎接王爺的到來,看到謝流宴從馬車上下來之後也是自覺去拼接輪椅。
謝流宴坐在輪椅上,有一個下人手握著輪椅柄。
“謝一,把沈妄川帶到我的房裡。”
“是王爺。”
等到謝流宴回到臥房裡時,沈妄川正躺在他的床上,看著不省人事的樣子。
下人打好了熱水放在房中就退了下去,他們向來知道王爺的脾氣,一般都是準備好一切,然後秉持著不多看不多問的態度,在王府裡的生活差不到哪兒去。
謝流宴給自己簡單地擦了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