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微微一笑,謙遜的回應道:“將軍過獎了,只是一些小小的計策罷了,實在不值一提。”
然而,他臉上那自信從容的神情卻難以掩飾內心對於此次策略成功實施的自豪。
緊接著,秦臻神色略微凝重起來,轉頭對烏桓說道:“將軍,雖然暫時取得了勝利,但此刻絕不能有絲毫鬆懈。我建議讓隊伍稍作休整後立即出發,因為依目前的形勢來看,韓軍極有可能已經暗中破壞掉了我們的補給線路。如果不盡快行動,後續的戰事將會變得異常艱難。”
烏桓聽後眉頭微皺,略加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秦大夫所言甚是。不過,關於補給線是否真的已被破壞,咱們只需審問一下剛剛抓獲的那些俘虜便能知曉。”
說著,他扭過頭來,命令自己的下屬:“快去帶一名俘虜過來。”
沒過多久,只見幾個士兵押著一名韓軍俘虜匆匆而來,並將其推到了烏桓和秦臻面前。
烏桓瞪大眼睛,盯著這名俘虜,厲聲喝道:“小子,你可想活命?若想活命的話,待會兒我們問你什麼,你都要老老實實回答清楚,否則休怪本將軍刀下無情。”
那名俘虜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聽到這話更是連連點頭。
“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來了多少人?”秦臻問道。
“我們是從浮戲山的一條小路過來的,具體人數,應該是三萬左右,留守在這裡有一萬,剩下的,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俘虜忙不迭道。
“那你們這次領兵之人是誰?”
“最開始是丞相張平領兵,後來,公子非也來了,本來一開始三萬人都是留守在這的,公子非來了後,跟丞相一起帶走了剩餘的兩萬人。”
聽到韓非這個名字,秦臻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韓非也來了。
隨後秦臻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對著烏桓點了點頭。
烏桓朝著秦卒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
“爾等究竟是從何處而來?此次前來共計多少人馬?”秦臻問道。
那俘虜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們從新鄭出發,是從浮戲山的一條偏僻小道過來的。至於具體人數,大概在三萬上下。不過,留在這邊駐守的約有一萬人馬,而其餘的去向,就不知道了。”
秦臻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追問道:“那麼,此次領軍之將又是何人?”
那俘虜連忙應道:“起初,是由丞相張平統領全軍。可後來,公子非也趕來了此地。原本,這三萬士卒皆是奉命留守在此處,但自從公子非抵達之後,他便與丞相一同率領著餘下的兩萬兵馬離開了此處。”
當聽到“韓非”二字時,秦臻愣了一下,他萬沒有想到韓非也來了。
稍稍定了定神之後,秦臻又接連丟擲數個關鍵問題,那俘虜皆如實作答。
待得到滿意的答覆後,秦臻緩緩轉過頭來,向著身旁的烏桓點了點頭。
烏桓見狀,隨即大手一揮,朝著身後的一眾秦卒喊道:“把他帶下去吧。”
秦臻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須臾之後,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烏桓:“將軍,依在下之見,我們應當速速派出一隊斥候前往鞏邑一探究竟。因為,據我推測,此時的鞏邑恐怕已然落入了韓軍之手了。”
“秦大夫,這鞏邑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敵軍所佔?要知道,鞏邑原先可是東周國的都城啊。歷經多次加固修繕,城防可謂堅如磐石。莫說區區兩萬韓軍,即便是五萬大軍,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攻克鞏邑,也是難如登天之事。”
烏桓聞聽此言,不禁瞪大雙眼,滿臉狐疑之色。
面對烏桓的質疑,秦臻並未慌亂,而是移步至裝滿糧食的大麻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