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眼前都黑了黑,“二二二爺……”
她最先進來,眼看著二爺在偷親她家主子!
頓時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腦袋嗡嗡作響,完全慌了神。
她也是看著二爺長大的,看出他骨子裡的桀驁難馴和離經叛道!
真若讓他在意或是讓他忌憚的人,恐怕也就主子一個。
可眼下她就算給二爺找理由,此時他是心無雜念,事急從權,可他現在也是個成年男子。
不但上了主子的榻還……
眼前這畫面她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未免太過驚悚,她感覺天崩地裂了。
裴梓雋不想他們敢這麼直接闖進來,頓時眸色一寒,“何事……”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到下一刻讓人血濺三尺,只單單一個眼神就透著危險性。
陸逸塵和文脂兩個人頓時醒神,當即背轉過身。
文脂壓下心中兵荒馬亂,“二爺,大爺來了……”
不然她們哪敢這麼闖進來,可也多虧的進來了,不然……
正在這時,外頭忽然臨安和臨風相繼的聲音。
“大爺,太醫正在裡面為夫人診治!”
“二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打擾。”
裴梓雋打算起身,可懷中人卻抱著他的腰不鬆手,大有死也不離熱源。
他垂眸看著她,墨眸裡閃爍著溺愛和溫柔的碎光,聲音溫柔的彷彿能將人溺斃,“我去去就回……”
聽的文脂更是瑟瑟發抖。
一旁的陸逸塵驚訝至極。
他認識的裴梓雋殺伐冷酷,不講人情。
可裴梓雋卻旁若無人的低聲誘哄著,“等下回來給你抱,乖……”
聽的文脂如遭雷擊,還抱?
可此時的沈予歡卻如同一個任性的孩子。
又像是一個纏著夫君撒嬌的女子。
外頭傳來裴懷鈺不耐的怒喝聲。
裴梓雋眸色一深,“文脂,過來幫忙。”
文脂如聽聖旨,三兩步就到了榻邊,捉著主子的手,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將裴梓雋給直接拖下榻來……
外面,裴懷鈺赫然已怒火騰騰,越是不讓他進去,他的猜忌便猶如野火燎原,漫無天際。
裴懷鈺猛然從貼身隨從腰上拔出腰刀,面目猙獰的道:“既然找死,我成全你!”
然而,臨安和臨風如兩尊門神似得,不躲不動。
尤其是臨風,眼睫都沒顫一下,大有想進去,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可這成功激怒了裴懷鈺,裴梓雋他動不得,難道他的手下他還動不得?
就在裴懷鈺發狠的打算下死手的時候,突然傳來裴梓雋帶著些冷肅而嘲諷的聲音,“大哥和下頭的人置什麼氣?
他們不過是奉我的令行事,他們若連個人攔不住,那我自然也留不得。”
裴懷鈺倏然目光緊緊地盯著裴梓雋,他不過是一個小叔子而已,公然登堂入室不說,自己這個正牌夫君來了,他竟無半點心虛,還如此無所顧忌?
那他不在的這些年裡,他和沈予歡到了何種程度?他們在一起都做了什麼?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閃過,男人的尊嚴以及妒忌和羞辱交織出沖天怒浪,眼眸裡翻湧著化不開的陰霾,“予歡她是我的女人,我來自己女人的院子裡還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
“大哥說這個啊,那她很快就不是了,嫂嫂說了,要與你和離。”裴梓雋聲音冷沉的闡述著事實。
裴懷鈺被刺激的失去了冷靜和理智,發誓般的道:“我會讓她回心轉意的!”
裴梓雋臉上露出一抹冷酷和嘲諷,“是你自信過頭還是你一點都不瞭解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