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陡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嘈雜之聲,那聲音恰似洶湧澎湃、排山倒海的海浪,以雷霆萬鈞之勢瘋狂地拍打在嶙峋的礁石之上,每一次撞擊都驚心動魄,彷彿能將人的靈魂都震出竅來。
太子朱維邦和宰相雲飛皆是心頭猛地一驚,猶如被一道從天而降、威力無窮的驚雷直直擊中,身子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一下,彷彿風中簌簌發抖的秋葉。
“發生何事?”宰相雲飛怒聲喝道,他的聲音中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無法遏制的急切,那音量仿若滾滾驚雷,似乎要將這堅固的牆壁都震得粉碎。
一名僕人跌跌撞撞、慌里慌張地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得猶如一隻剛被惡狼驚嚇到的野兔,滿臉寫滿了極度的驚恐。他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大人,外面好像有一隊巡邏的禁軍經過。他們步伐整齊劃一,猶如戰鼓的節奏,鎧甲相互碰撞的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脆刺耳,火把的光芒搖曳閃爍,都快要映到咱們府門口了,那陣勢真是嚇人吶!”
太子朱維邦心中暗叫糟糕,額頭瞬間冷汗涔涔,那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在書房昏黃搖曳的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好似暗夜中詭異的磷火,彷彿預示著某種可怕的不祥之兆。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說道:“難道是我們的秘密行動被察覺了?若真是如此,本太子豈不是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這可如何是好?”
宰相雲飛強裝鎮定,臉上拼命擠出一絲看似平靜的神情,但他那慌亂如小鹿亂撞的眼神還是無情地出賣了他內心的極度惶恐與不安。他竭力安慰道:“太子殿下莫要驚慌失措,也許只是湊巧的巧合罷了。此刻我們切不可自亂陣腳,需沉著冷靜應對,先靜觀其變,看看後續的情況再說。”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成了堅冰,每一秒都顯得漫長如年。過了許久許久,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嘈雜之聲才如潮水般緩緩退去,只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兩人緊繃到極致的神經這才稍微鬆弛了一些,如釋重負地長長鬆了一口氣,彷彿剛剛從鬼門關九死一生地艱難走過一遭,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太子朱維邦心有餘悸,仍心顫不已地說道:“宰相大人,看來此次行動著實是太過冒險了,簡直如同在懸崖邊緣踮起腳尖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陷入萬劫不復的悽慘境地。日後我們行事還需更加謹小慎微,每一步都要如同行走在萬丈深淵之側,如同踩在薄如蟬翼的冰層之上,切不可有絲毫的麻痺大意和疏忽懈怠之處。否則,稍有差池,便會墜入那無底的黑暗深淵,再無翻身之機。”
宰相雲飛面色凝重如鐵,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今晚之事,還望太子殿下務必守口如瓶,嚴嚴實實地加以保密,不可對任何人吐露半分。若有半點風聲不慎走漏,被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知曉,你我都將陷入萬劫不復、永無翻身之日的可怕境地,遭受滅頂之災,後果不堪設想。”
太子朱維邦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得猶如磐石,彷彿在立下海枯石爛也絕不更改的莊重誓言:“那是自然,本太子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此事關乎你我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命運,本太子定會將其深埋心底,守口如瓶,絕不會讓此事洩露半分,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也絕不允許。”
隨後,太子朱維邦悄悄地離開了宰相府。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飄忽不定,迅速穿梭,未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太子府後,太子朱維邦的心依舊無法恢復平靜,如同揣著一隻上躥下跳、焦躁不安、幾近癲狂的猴子,忐忑不安的情緒如厚重的陰霾始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難以消散。
他呆呆地坐在書房裡,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