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宋雅菲的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顯然是不信的,“如果你不是嫌我髒,你怎麼會每次都用套子?”
說這話時,她已經轉身坐了起來,把我也強行拉了起來。
對她,我很無奈,總是沒有辦法。
我輕嘆了口氣,“不是跟你講過,現在要孩子,對你的事業會有影響。沒有其他,別瞎想。”
我也不知道她信了沒有,反正從前也是這樣講的。
以前要孩子時,她給我的藉口也是這個。
讓我意外的是她什麼都沒說,就那樣貼了上來,抱住我。
“張天,沒有別人。在我這裡,從來就沒有過別人。”
她似乎怕我不信,又一次說道,“我和你說的話,從來都是真的,在外面逢場作戲也是真的。”
因為她的話,我愣在那兒,心裡悲涼,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
好像有些小雀躍,但更多的是憤怒。
憤怒她把我當成了傻子,憤怒她要騙我,手段太低階了。
如果是逢場作戲,那些男人在身上留下的痕跡,她同那些人做的時候的曖昧的聲音,難道都是假的嗎?
如果是假的,那些人怎麼敢在我的面前炫耀?
如果是假的,他們怎麼敢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離開?
她口中所說的那些逢場作戲的人,那些曖昧的聲音,那些低吼,那些甜言蜜語。
曾經摺磨的我整夜整夜的不能睡,折磨的我身心俱疲。
她怎麼敢說這些是假的?
怎麼敢說只是逢場作戲?
我更多的是惱怒。
甩開她的手,甚至生氣的把往床邊推,“你去洗洗吧,身上的味很衝,很難聞。”
我不想再惹怒她,也只敢這樣小小的表達一下憤怒。
大概沒料到我會這樣子,宋雅菲的臉上出現一絲錯愕。
她甚至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其實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聽我說什麼,我只是單純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也不想去相信,更不想再一次陷入她的謊言當中。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態度,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下床去了浴室。
她在臥室浴室待了一會兒,等她出來時,我們什麼都沒講,她徑直鑽進我的懷裡。
我們就這樣,相擁著入眠,沒有任何的動作。
也許是夜深了,我們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而且這一夜睡得很好。
我睡醒時,旁邊的雅菲還閉著眼睛睡著,沒有甦醒的跡象。
這一夜,她都枕著我的手臂,抱著我的腰沒有鬆開。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甚至不想因為挪動身體而吵醒她。
於是我又在床上多待了一會兒。
只是沒過一會兒,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何陽的簡訊。
不想吵醒他,於是輕手輕腳的把她鬆開,然後起床去了衛生間。
只是看到的訊息,並不是好訊息。
院長媽媽術後恢復的挺好,但是昨晚不知發生什麼,人因情緒波動太大,又昏迷了,傷口也出現了感染。
我看到訊息時人都麻了。
來不及和任何人解釋,也來不及給王姨打電話,快速洗漱後換了衣服就往醫院趕。
來到醫院後,我就看見餘承亮他爸在院長媽媽病房門口轉悠,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趕緊躲開了。
完全不同於平時看到我糾纏不休的樣子。
我心裡預想不好,不禁擦想院長媽媽的情況突然變壞,也許和餘承亮父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