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謝文瑤無奈的搖了搖頭,態度誠懇地對我說道:“你是不是還在為上學時候的事情生氣?”
“對不起,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覺得你和那些人一樣,接近雅菲是不懷好意。”
“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家庭出生的孩子,尤其還是家裡的獨女,從小就被各種人惦記,綁架勒索都是家常便飯。所以我對所以接近我們的男人,都會本能地充滿戒備。”
他說的確實沒錯。
一個是首富千金,一個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樣兩個一輩子都無法有交集的人,卻成為了情侶,女方還堅定不移地要在一起。
如果換做是我,估計可能會比謝文瑤還要極端。
可即使我接受了她的說法,卻依舊無法完全相信她的為人。
畢竟我能深刻感受到,她當時對我的惡意,可不僅僅是為了維護朋友。
而且我不相信謝文瑤不知道,當年我在宋雅菲最困難的時候,選擇拋棄了她。
如果她真是一心為了最好的朋友,那她應該更想幫宋雅菲對我施展報復,看我悔不當初,跪地求饒,而不是突然對我十分關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玩味一笑,問道:“那現在呢?”
“實不相瞞,我在國外聽說你拋棄宋雅菲的時候,我覺得你確實就是個想要吃絕戶的渣男。”
謝文瑤開誠佈公地說出真實想法,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如果你真是那些吃絕戶的鳳凰男,早就應該是光鮮亮麗,掌握宋家大半家產的富豪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夾縫裡求生存。”
說到這裡,她略帶遲疑地掃過我如紙片一般脆弱的小身板,皺眉道:“張天,你和雅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是一個喜新厭舊,會在外面包養網紅的人。”
我抿了抿乾澀的唇角,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變得連我都覺得她是那樣陌生又殘忍。
意識到了我的為難,謝文瑤沒再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其實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為了和你談加入工作室的事。”
“我爸很看好你,五年前你沒能來學校進修,是他這幾年來心裡的遺憾。”
“我如果你願意加入工作室,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利用自己的職務,對你有任何壓榨和霸凌的行為。”
說著,謝文瑤拿出一份勞務合同遞給我,“這是我以工作室的名義,擬定的勞務合同,上面明確地註明了薪資和勞務期限。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還特別註明,老闆不得以任何不正當理由將你辭退。”
“還有你在工作期間的所有工作內容,如果沒有非必要理由,任何人無權插手對你設計提出修改意見。”
“怎麼樣?這樣是不是足夠有誠意了?”
她露出坦蕩笑容,陽光照在她臉上,將她立體的五官也照得柔和不少,沒了上學時期的戾氣。
我將合同看了一遍,確實如她所說那般,給了我很多特別照顧。
“張天,你作品的藝術水平極高,是我至今為止見到的設計師中,最有靈氣,且最有深意的。”
“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加入。”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對我的能力和作品,給出如此高的評價和肯定,尤其這人還是曾經最看不上我的謝文瑤。
這一刻,我有些受寵若驚,那份被宋雅菲打壓下去的自信心,又再一次回來了。
“你當真覺得我的作品很好?”
謝文瑤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是當然了,你上學的時候,就是我們那一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