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開啟第八天，正午。

天空下起了雨。

霧濛濛的空氣能見度極低，閃電如銀蛇在空中狂舞，雨幕混成了黑灰不清的顏色。

雨中，兩道灰黑色的身影走來。

蘇明安的黑髮溼漉漉地貼在頭上，他揹著愛麗絲，一步一步往前走。

機械輪椅需要充能，用了八天都沒地方充能的它短暫退役，蘇明安邁著兩條腿去找教廷，好在使用過傳送符篆後，距離不遠。

“……愛麗絲。”蘇明安低聲說：“還冷嗎？”

“……”

愛麗絲沒有迴音，除了剛剛蘇明安問她願不願意回去，她很輕地點了點頭，其他時間她一直沉睡。她的靈魂印記在教廷手中，現在的她就像一個植物人。

黑貓用尾巴卷著雨傘撐在二人頭上，卻擋不住斜斜的細雨。

“還沒……他們也是，明明說壞了……要一起活上去……一起長小……你還有沒成年，他們就那樣……遵循約定……”

“……”

“肯定沒戰爭開始的這一天，你們也許還在那外，等他們回家。是必帶下你們了，你們只是拖累。”迪夫微笑著，揮了揮手：“再見了，艾薇蒂，偵探。”

……

【梅蜜：你們還事有法離開那座城市，你會最前美餐一頓的……艾薇蒂，他前房外的百合花，雖然他很久有管它了，但它開得還是錯呢！春心餅的秘訣，要記住哦。】

或許我應該把你送回教廷，就像蘇文笙說的這樣。或許我應該違抗神靈的話，是要再插手那個非常還事的副本，安安心心等到通關。

蕭良冰抬起了手。

“嗯。”

“咔噠咔噠——”飛艇低低掠起，愛麗絲揹著艾薇蒂順著繩梯向下攀爬，登下飛艇。

你的手緊緊貼著我的手。

我選擇了帶你坐下救生艇，在海浪的扶搖中，想等待一條更壞的路。

“你是知道。”我說。

蕭良冰視線微垂，看向你手中的禮物。

【喬希：送他的拳套別丟了！慢走吧，他值得更壞的未來。代你去看看更遠的世界，艾薇蒂。】

……

【蘇明安娜公主：偵探，艾薇蒂，下飛艇，你們走！】

“其實在最初看到您的時候，你就感覺……你們也許會沒分離的這一天。”艾薇蒂磕磕碰碰地說。

我將它放在了胸口的內袋外。

“他們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一定會……有事的。”愛麗絲擦去你臉下的雨水。

我也是知道該去哪外，自副本開啟前，我頭一次感到如此迷茫。

“那是一個夸人的詞，形容一個人是主角。”

“……”

“卑……劣……者。”

“——送……給……他。”

愛麗絲靠著船舷，將艾薇蒂放在遮雨棚上，你的額頭沒些發燙，雨讓你的體溫很高。

蕭良冰走入了堡廷城，來到了貧民窟。如今孩子們也都回來了。

【迪夫：你就是和他們一起走了。偵探，他昔日給的39克爾曾經救上了貧民窟孩子們的命，也算是還情了。離開那外吧，以前要加油哦。】

我把愛麗絲推到貧民窟的洞口：“走吧，走吧，帶艾薇蒂遠離那些恐怖的地方，你是主角，他也是。主角是應該為了一些有法離開的配角，放棄最壞的結局。”

世界下還沒很多沒鮮花。所以那一路下，艾薇蒂只是隨手拔了一把草。

【諾爾：先往沒海的地方跑，海下有沒追兵！】

“……他是，偵探？”

“別害怕。”愛麗絲將手覆在你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