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實現跟裴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裴翊趕回來的路上,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過飽飯。
體力不支。
在進入將軍府大門後本想停下來,誰想到竟然雙腿一軟,朝前倒下。
在他正前方就是餘晚晚。
於是,他不僅自己倒下,還抱著餘晚晚一塊倒下。
他跟餘晚晚身高差距過大,抱過來的時候,因為慣性,還帶著餘晚晚在地上滾了兩圈。
最後他停在餘晚晚上方。
他整個人已經餓得迷迷糊糊,有點低血糖的症狀。
他強撐著不讓自己閉上雙眼,低頭,虛弱地開口:“對……”
後面“不起”兩字淹沒在餘晚晚的口腔裡面。
好柔軟的嘴唇。
這是餘晚晚宛若觸電般的感受後,出現在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
這柔軟得都不合理了,眼前這個人不是應該缺水缺得很厲害,嘴唇不是該乾裂得都跟地面一樣的嗎?
為什麼他的嘴唇還能保持得這麼柔軟啊?
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
“喂喂喂,你醒醒啊,你趕緊起來啊。”
“你親了我之後就暈倒了,這會讓人以為是我的嘴巴太臭把你給燻暈了的。”
“再說要燻暈也是我燻暈啊,你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身上那味,我都覺得我得做好幾個月的噩夢了。”
裴翊暈過去了。
餘晚晚被燻哭了。
一個天天在戰場上打打殺殺,又是血腥味又是汗味,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過澡的男人。
那味道光是想象都知道有多可怕。
而這麼可怕的味道此時此刻就這麼緊貼著她。
只要她一呼吸,這味道就能直到鼻腔,腦腔,甚至連盆腔都能到達。
燻得她也沒空再去思考她初吻被奪走的事情。
還好,裴翊長時間沒吃過飽飯,或者說是長時間都沒吃過飯,他即便很壯,也很輕。
餘晚晚用上個七八成的力就能將他推開。
等推開後,她連忙跳起來,退避三舍。
離那股味道遠遠的。
然而就剛剛那麼一會,她就好像已經被醃入味一樣。
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都已經是味了。
她一臉哀怨地看向裴翊,順便又打量了下他的臉。
他臉上長了太多鬍子,根本就連臉都看不清。
而且鬍子還髒兮兮,油膩膩的。
頭髮也是打著結,上面全是髒汙。
就比她上輩子見過的流浪漢還要流浪漢。
“嘔”
餘晚晚想吐。
想到他們剛剛的親密接觸,她喉嚨就泛酸。
她覺得她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下這門親事呢?
他們也沒正式成親,要不就直接悔婚?
就是不知道她如果想跟裴翊爭奪孩子們的撫養權的話,她的勝算有多大?
周南跟周圍計程車兵一看裴翊暈倒後,連忙過來扶起他。
周南很熟練地把自己身上的水拿出來,擰開,先喂裴翊。
當看到裴翊還會喝水的時候,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裴翊的身體或許是虧空得比路上暈倒那人還要厲害些,喝了兩口水後,也沒醒過來。
周南就又試著掰碎了點麵包塞到他嘴裡。
他還會自主嚥下去。
周南便用這樣的方式餵了一整個小麵包。
怕他嘴巴會幹,接著又餵了幾口水。
眼見他還是沒有醒過來,他們便先將他抱回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