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鼠,你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嗎?”
“我不叫‘壞鼠’!我叫‘鼠壞’!”黑皮巨鼠奮力地拔出頭,糾正道。
“有什麼區別嗎?”小狐狸打了個哈欠,趴在猿空的肩上,懶洋洋地看著它。
“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鼠壞直起身子,拳頭大的眼珠裡滿是怒火。
“好了老鼠,快去前面給老子探路!”
猿空懶得廢話,又是一腳踹在鼠壞挺起的肚皮上,將它踢出數丈之遠。
“士可殺,不可辱!”
“但是,鼠爺……鼠爺忍了!”
“可鼠爺只忍這一次,你們給我記住了!”
鼠壞憤憤地抖了抖身上的泥灰,拍拍屁股向前走去,卻湊巧發現一旁的地陵石柱上,站著一隻烏鴉。
烏鴉默默地看著它,眼裡似乎……含著一絲嘲笑!
相視一眼後,烏鴉低下頭,啄起身上的黑羽。
“一大早就碰見烏鴉,晦氣!”黑皮巨鼠啐了一口,回瞪了一眼。
“烏鴉怎麼了,難道不是我獸族的一員?你這是偏見,即使它黑不溜秋的,那也是……”小狐狸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指責道。
“不對!”
話音未落,三獸齊齊回頭,原先那隻站立的烏鴉早已不見蹤影。
在這充滿死氣的地陵內,豈會有一隻活著的烏鴉!
……
“槐……死了。”丘握著一塊開裂的骨片,沉聲道。
“要回去替他報仇嗎?”瀧站在他的身旁,神情看不出悲喜。
“不必了,生死有命。”丘淡漠道,將骨片隨手丟下,“這片沼澤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值得繼續深入了。”
“先按長老的吩咐,找到舍子花!”
“此花對我族極為重要,可以凝聚死氣,強化山鬼。”
他的手中,一枚指骨滴溜溜地旋轉著。
“魍魎!”瀧沉喝一聲,將雙手插入腳下的沼澤,頓時一具龐大的山鬼身影顯化出來。
山鬼人首蛇身,頭生獨角,全身鱗甲透如冰晶,泛現出幽藍之色,以一條長尾連線在瀧的背後。
隨著瀧的一聲令下,魍魎腹部驟縮,如鯨獸吸水般張口一吸,沼澤中頓時翻出汩汩的氣泡,大量水氣被抽出。
很快,整片沼澤乾涸下去,最後只剩下一個深坑。
丘點了點頭,倏然,他掌中的指骨驀地停下,指尖指向一處。
“舍子花出現了!”
“速去!”
……
一處破敗的山洞中,霧氣氤氳。
“古銀城,你躲在這兒很長時間了吧。”一位赤足少女婉婉走進山洞,婀娜的身姿引人遐想。
而身處雲煙中的銀眸青年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
陣法緩緩停下。
“在這鬼地方佈下小蘊靈陣。”少女走到青年身旁俯身而下,紅唇輕起,“你……不會是忘了樓主所說的話吧?”
銀眸青年仍舊沒有答話。
“呵,你這傢伙,果然……”少女目光不善起來。
“殿下有令,命你在荒域內聽我調遣!”少女突然拿出一塊月牙狀的令牌,丟至他的面前,語氣冰冷道:“你該不會連殿下的話都不聽了吧?”
“不敢。”
銀眸青年緩緩起身,從容地披上一件墨羽長袍。
隨著他的動作,洞內的陣法開始奔潰,無數裂縫出現在洞壁上。
銀眸之下,目光幽幽。
“鶴神經已經煉出第三羽,可斬涅血境之修,且讓我看看,有多少人能抵擋我的鶴翼!”
……
殘破的洞府內,雲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