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嗎?”秦望舒隨蕭疾到了委託書上的地址。
“就是這裡據說有邪修作祟?”
月光下破舊的府門半掩著,被風吹的吱呀作響,垂下的落掛,凌亂的草木,嘲哳難聽的穿堂風,蕭疾看著這鬼宅定住了腳步。
“怎麼了?別愣著啊,你今天好呆啊。”少女走在前面回頭看他一眼,轉身直接抬腳踹開了門。
“小心!”剛想上前拽那姑娘的手,結果還是無事發生。
還?
院裡雜草叢生,樹影幢幢,視野很侷限,不知道是不是藏著什麼怪物。
看著他前面姑娘單薄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身,上前兩步抓住那人的手腕將人往身後一帶,下意識想要拔劍,卻發現沒帶佩劍。
他的佩劍呢?
視線落到腰間,一根紅綢系在腰間。
這是尺素?
心下一沉,回頭,身後的姑娘見他看過來,疑惑地看著他。
“害怕了?”白衣少女笑得清冷卻溫和,說完就要掙開他的手上前,沒掙開。
蕭疾死死握著她的手腕,眼角發紅,眼下隱隱泛著亮光,“別開。”
見少女一臉嫌棄的要甩手掙開他,蕭疾發狠將人拽回來,“好,你要開我不攔你,但你要聽我說句話,我怕……再也沒機會說了。”
少女嘆口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示意他可以說了。
“阿舒,我心悅你。”
蕭疾扶著少女的雙臂,直視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俊逸的臉上神色鄭重而認真,漆黑的瞳孔裡滿滿都是眼前人,被這樣看著,很難不產生正在被這人深愛的感覺。
秦望舒臉上平常沉靜的神色散去,顯得很是驚愕,清咳兩聲,似是思考片刻,才抬臉嚴肅地看著他,開口道:“無虞,你說你心悅我,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我肖似你的那位故人。”
這是蕭疾從未想過的問題,聽這話,他只覺得可笑。
“那位故人是我師兄,他是個男子,怎可與阿舒你進行比較。”
“男子又怎樣,不說修仙界這也不在少數,若他是女子呢,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我與他太過相似。”
“阿舒,這,這太荒謬了,我與他可以算得上仇人,你是說我對他?”蕭疾甚至恥於將這話說完。
“你真的沒有嗎?”少女的神色冷沉下來,“若是他要殺我,你只能選一個,又當如何。”
這話說完,周圍窸窸窣窣響個不停,三道身影竄了出來,兩大一小,又是屍傀。
身後屋門轟然炸開,一道身影直奔著蕭疾身後的人而去。
叮一聲,尺素將那把銀色長劍擋開,恐慌之下用了些力氣,尚弦月直接被震得後退兩步,小臂傳來一陣撕裂的痛,血洇溼了袖子。
嘖,骨頭裂了,之前的傷口撕開了。
蕭疾見那人秀氣的眉頭一皺,袖子上洇出些許血色,胸口有些悶,可那人很快又是迅捷一劍,尺素這次沒收著力,直直衝著那人而去,溫寒脫手被尺素捲住,可那人直接鬆手,側身躲過紅綢的尾風,一隻手卡住身後那少女的脖子將人拎了起來。
噌,脫手的溫寒被蕭疾拽著尺素拉回來一抖,轉向飛向了那白衣身影,若是中了能直接切斷那人的手腕,迫不得已尚弦月只能鬆手。
驚魂未定的少女被蕭疾一把搶進了懷裡,輕輕拍著懷裡的人安撫著,“阿舒不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誰也不行!”
說到最後,他惡狠狠盯著尚弦月,像是在警告覬覦他寶藏的竊賊。
尚弦月淡淡看著他,神情裡看不出什麼,只有受傷的手在輕顫。
“無虞,無虞,他要殺我,我說過的,他真的要殺我。”懷裡秦望舒已經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