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我靠!這什麼玩意兒!”
風瀾訊將剩下的雜碎清理完,扒到井邊向下看,直接被這人頭漩渦噁心到了。
尚弦月一把薅起趴在井邊的看的風瀾訊和二話不說要往下跳的蕭疾倆人的脖領子。
遠離井邊的一瞬間,兩道黑影突然竄出井口。
尚弦月出劍砍下,結果就像臨溪村擄走蕭疾的黑色觸手一樣,根本沒有實體,變成流動的陰影消失了。
蕭疾瞳孔一縮,感受到什麼,猛然對上尚弦月的目光,卻發現這人根本沒有看他,反而是拽住風瀾訊悄聲說了句什麼,最後才停下瞟了他一眼,冷的很。
不知道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反正最後什麼也沒和他說,甚至沒看他一眼直接跳進了井裡。
這是他犯的錯,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不是小孩子了。
蕭疾陰著臉也要往下跳,卻被風瀾訊一把扯住了。
“鬆手!”蕭疾拍開他的手就要跳。
“剛剛,尚弦和我說你什麼知道嗎?”
風瀾訊緩緩湊近蕭疾。
好奇兩人說話內容和尚弦月看他的那一眼,蕭疾微微彎腰打算聽這廝要說什麼,馬上身子一僵。
“風瀾訊,你他媽是真的狗,你怎麼不叫風狗子呢!”
媽的,他動不了了!
風瀾訊放下在蕭疾後背摁住定身符的手,抱臂站在原地,笑著看他氣急敗壞。
“哎呀,你別急啊蕭師兄,你看你急的。”
“你被狗咬了,你不急?”蕭疾氣得咬牙切齒。
賤,太賤了!
他蕭疾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就老老實實在上面待一會兒吧你。”
蕭疾牙咬的咯吱作響,就聽這廝又道:“尚弦可是說,你小子再下去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讓我看好你別添亂。”
兩個狗東西!
突然蕭疾頓了一下,哪怕努力壓制還是能聽出語氣裡的急切:“她為什麼這麼說?”
“什麼?什麼為什麼這麼說?”風瀾訊對於蕭疾這突然轉折的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
開個玩笑,傷到這小子脆弱的自尊心了?
黑色觸手,臨溪村,獻祭大殿,和……那些事情。
知道的人只有阿舒和他自己。
見到黑色觸手時尚弦月給他的奇怪感覺,和這個時候說的這句話,還有之前無緣由出血的位置,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在多想。
尚弦月見過阿舒,或者……
不可能。
否認了第二種可能,蕭疾心裡煩躁的好像長了草。
至於原因是因為秦望舒的下落,還是因為這種不可能……
另一邊,被唸叨著的尚弦月本人,順著能把人腦袋瓜搖散黃兒的人頭漩渦到了地下河底,隱約可見一個陣法。本以為這就是聚集這鬼村怨氣的陣法,結果剛一靠近,只覺一陣失重。
傳送陣。
怪不得倆大活人平白沒影了。
再睜眼,先狠狠深呼吸了幾次,一拍胸口逼出淤滯的血,稍微歇了歇。
剛剛在水裡一直閉氣,這一口血堵著差點憋死她,但是在喝人頭泡水,和硬忍著嚥下自己的血之間,她還是果斷選了後者。
看著衣領上濺上的星星點點紅梅一樣的血點子,難受的微微皺眉。
肉身很沉,骨頭很薄。
整個人就一個感覺,身體好像被掏空,虛。
真想念女身那三天的身體,天王老子來了都能被她按著在地上磕三個,不像現在。
外強中乾。
閉了閉眼,擦掉嘴角的血,拎著溫寒站起來,環顧四周,臉馬上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