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月被一陣陣的震動吵醒。
老實說,她都以為是地震了。
睜眼一看,天色大亮,視線和對面的樹頂平齊。
左右視線裡一掃,依次是她、風瀾訊、小白、瓊樂和蕭疾。
排成一排被各自的佩劍釘住衣領掛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蕭疾沒帶佩劍,用尺素打了個大蝴蝶結綁在樹幹上。
遠遠望去像是一排風鈴一樣,挺會玩啊!
除了她都在昏睡,所以是誰把他們掛上去的。
動動身子,正要把溫寒拔出來,卻發現釘自己的領子的位置竟然是歪的。
而且釘別人領子這個習慣……
尚弦月試著一手抓著樹枝同時攥住自己的領子固定,另一隻手拿起溫寒,固定,鬆手。
尚弦月成功將自己掛在了樹上。
誰幹的,很明顯,“她”自己乾的!
抱臂在半空搖晃著,藉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不在放牛村裡面了,但又有些熟悉,回想了一下,這不就是放牛村村口外面嘛。
深深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清新空氣,將溫寒重新拔出,一手抓著樹枝,腰部用力蕩了兩下,繃直身子轉了個圈將自己掄到了樹枝上面。
蹲好,輕輕挪動到一旁的風瀾訊正上方,活動活動手腕,正打算賞他一個逼兜,突然頭頂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
尚弦月面色一緊,一個後仰躲開了這一泡因為某些神秘力量垂直墜下的“天屎”,正中風瀾訊腦門兒。
還沒清醒的風瀾訊感到這溫熱奇異的感覺微微皺眉,這一灘流動性很好的大自然的饋贈就順著眉心和鼻樑懸在了鼻尖上方,馬上就要……
尚弦月見此都呼吸一緊,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另一頭,蕭疾急促呼吸幾次,倏然睜開眼睛,頭上的冷汗一滴滴順著額頭往下滑,最後沒入衣領裡。
剛剛那都是,什麼啊……
失神片刻,正打算擦把汗,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困在了樹幹上,還在正前方打了個標準漂亮的蝴蝶結。
什麼——情況!
偏頭一看蹲在樹枝另一頭的尚弦月,自然下意識覺得是這人搞得惡作劇,頓時像蛆一樣激烈地扭動起來。
“尚弦月!你神經病啊!把一群人吊在樹上,一個大老爺們綁我就算了,還打蝴蝶結,你心理變態啊!”
掙扎間帶動整棵樹都微微晃動,在尚弦月驚恐(興奮)的注視下,只能愛莫能助(幸災樂禍)地看著那一滴白色的搖搖欲墜掉在風瀾訊的嘴唇上。
懵懵懂懂醒來的風瀾訊只覺得嘴上有些癢,下意識張嘴舔了舔唇瓣。
“別!”尚弦月瞳孔驟縮驚撥出聲。
風瀾訊皺眉,眯著眼逆著明亮的晨光向著發生的正上方看去,面露疑惑。
尚弦月眼看沒攔住,面色十分古怪,遲疑著開口問道:“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風瀾訊還沒反應過來,懵懵答道:“沒有啊。”
尚弦月閉眼偏頭連點幾次頭,才又笑著看向他開口道:“醒了,嘴裡沒嚐出什麼味道嗎?”
風瀾訊愣了愣還真認真抿了抿嘴,吞嚥了一下,才皺了皺眉答道:“你別說,總覺得有點鹹……”
尚弦月:!!!
神智清醒了些,才發現自己被人釘著領子掛在了樹上,旁邊掛著另外三個人,也都醒了向他看過來。
就是看他的一瞬間眼神都有些奇怪。
蕭疾看到他時甚至忘記了掙扎。
隨即,幾個人同時偏過頭去,整個樹枝都在劇烈顫抖。
不是!你們笑個屁啊!別以為轉過頭去他就看不到啊!
這下他在沒發現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