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尚弦月暗罵一聲,手上動得勤快。
癢,癢死了。
意識剛清醒過來,大太陽照的她根本睜不開眼,身體比大腦更快復甦,密集的癢讓她顧不得許多雙手往身上瘋狂地撓,尤其是臉上和胸口,癢的她恨不得將那層皮扒下來。
該死的她不是躲在山洞裡了嗎?
手底下面板上甚至漸漸開始起連片的小疙瘩,她這是被蚊子和跳蚤聯合夜襲了嗎?
抬頭,這才發現自己早不在藏身的山洞裡了,一旁小白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手上捧著一大捧棘刺草,細細碎碎的草芒還在往下掉。
草
怪不得這麼癢,狗從棘刺草叢裡過都得腫兩天,連蜜蜂都不給這玩意兒授粉,他媽的,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小白你想謀殺親爹嗎?
一手瘋狂撓著脖子,一手將小兔崽子拎起來,對上那雙紅寶石大眼睛,眨巴眨巴,吧嗒,一顆小珍珠砸在地上。
尚弦月:…………
好,好,好!她輸了好吧,她認輸!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至少給和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和我為什麼會在這,這該死的,嘶,棘刺草就當我私自扔下你,該的,咱倆扯平了好不?”
對著自己養的小兔子就沒了系統的限制,畢竟在原本的線路里,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
怪了,除了胸腹和臉上其他部位完全不癢,這小兔子分明就是故意報復她!
嘶,胸口有塊地方用力抓撓時一痛,四下也沒別人,尚弦月大呲呲將衣襟揭開,就見自己腰以上的胸腹上幾乎全是搔癢的抓痕,四指橫著的疊四指豎著的,都能在身上下盤棋了!
胸口疼痛那處都被她撓出血了。
“小白!”
朔妄捂著頭上一個大包,眼見尚弦月摸向臉的手一頓,一個爆慄又開始醞釀,情急之下差點給小兔子急的開口說話了,雙手將尚弦月手腕抱在懷裡,將她領到山坡邊上示意她往下看。
尚弦月搔抓著自己的脖子,壓著火氣,往下看,就發現一處剛坍塌不久的洞穴,正是她之前藏身的地方。
“你是為了救我?”尚弦月對上小白清澈的眸子。
朔妄抿唇,沒有猶豫點點頭。
所以棘刺草也就是為了刺激她,讓她醒過來。
視線落在抱著她手腕的手上,雙手手心血肉模糊,還帶著些許凍傷,沒好好處理,沾著棘刺草的草芒,已經開始有些發炎化膿。
尚弦月自動對上了自己設下寒冰囚籠的陣盤。
心口中了一箭,又盯著小兔子頭上的包發呆。
她真該死啊!
默不作聲想將孩子抱起來上藥,卻突然發現雖然還是一張可愛幼態臉的小白其實已經和她差不多高了,也就比她男身矮半個頭的樣子。
這孩子喝西北風長大的嗎?
見尚弦月盯著他發呆,朔妄有些緊張,只能故作無事地歪頭,裝作不懂尚弦月的意思。
“小白,我總覺得……”尚弦月撓著脖子一臉迷茫。
朔妄的小提到了嗓子眼,餘光瞥向倒塌的廢墟,他已經盡力將痕跡都掩蓋了,還是被她察覺到什麼了嘛。
“你是不是長得有點快啊,說,吃了什好東西!”
朔妄:…………
虛驚一場,鬆了口氣,無語看向尚弦月按在他頭頂的手。
這自然是開玩笑的,妖族王血只要傳承復甦夠快,一夕之間成人的也不是沒有,那才是真正的見風長。
小兔崽子這種,已經算慢的了。
正在尚弦月還在蹂躪自家小兔子柔軟的頭髮時,天邊一道極細的影子,沒有閃光,以一種極隱蔽、極刁鑽的角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