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是個學霸嗎?"沈蘊坐在靠床櫃的這邊,挪了挪位置,身子一歪,沒骨頭的靠了上去。
手抽了一下,沒抽出來。
周望湊近了點,非但沒鬆開手,反而兩隻手纏住纖細的手指,在手中把玩著。
彷彿來了精神,"蘊蘊,我教你數學吧可有意思了。"
誰他/媽喝醉了要教人數學?
沈蘊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心情不爽的睨著他,溫和的臉難得夾了些孩氣,此刻正亮晶晶的緊盯著她。
喝斷片的人,清醒過來應該是想不起來發生的事。
他肯定喝大了,不然不會拉著自己的手要給她當老師。
想到這眸底一亮,不懷好意道:"學數學多沒意思,枯燥乏味的理工男,我問你些敏/感的,事關乎終身大事。"
常言道:人有三大喜。
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當然了,時代在進步,人與物也在革舊更新。
最新版本的三喜是:美酒,摯友,枕邊書。
沈蘊再次坐直了身,兩人的距離驟然間縮近一大截,正好是可以八卦傾聽的好距離。
但身高的差距迫使她不得不挺直了腰板。
聲音帶著誘哄,"你告訴我,除了沈溪你有沒有其他入你眼緣的女孩子?"
這種事,不在人不清醒的時候問,還等什麼時候!
掌心傳來輕柔的觸感,癢癢的,麻麻的,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沈溪是妹妹。"周望說的很緩很清晰,手指在柔嫩的掌心來回打轉,低下了頭,眸底一片清明,又重複了一遍,"她是妹妹的喜歡。"
周望對沈溪是妹妹的情感,不是男女的情感?
沈蘊微微張著嘴,一雙眸子溢滿濃濃詫異震驚,甚至說有點驚恐。
驚的她直接上手抓住他的臉,目光死死盯著他,語速有點急有點顫,"乖,告訴我是不是喝糊塗了,還是耳朵出問題了。"
提了口氣,"我在重新問一遍,你對沈溪有男女那方面的喜歡嗎?"
昏沉的腦袋有了託撐的力,周望掀了一下眼皮,透著模糊的薄霧穿進她滿眼渴求的眸子中,"蘊蘊,我對她只有妹妹的喜歡。"
對妹妹的那種喜歡,就是親情,沒有愛情?
不是男女喜歡為什麼要阻止男女主的交往,不是男女喜歡為什麼要發瘋一失三命?
沈蘊張了張嘴,想開口詢問他,可話到嘴邊愣是沒法說出口。
她該怎麼開口怎麼問?
手上卸了力,生無可戀的往後一倒,栽進柔軟潔白的大床上。
目光落在天花板處,聚焦逐漸模糊,細想初來乍到接受的劇情梗概。
腦海中最後的留存印象,書中簡短的寥寥幾行,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還是因為她的到來產生了蝴蝶效應?
豈不是……
她連日做的努力豈不是成了白白的笑話!
東奔西顧,給男女主前掐姻緣後添堵!
簡直比惡毒女配還歹毒,打著親情的旗號,手持尖刀一邊扎進血肉一邊說,我都是為你好哦。
我日哦!
有沒有豆腐牆,她一頭撞上去得了。
沈蘊陷入一股蜂擁而來的巨大落差裡,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天人交戰,一時間心力交瘁。
周望雖不解她為什麼看起來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他對沈溪怎麼會有男女之情?
沈溪是妹妹,自小看著長大,他又不是畜牲。
學著她也躺了下來,微側著身子,忽而認真的問,"蘊蘊,我考考你,100度的水和100度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