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嚇了一跳，傻瞪著那個畫面，黃片兒，倆男的，沒穿褲衩，下身拱著下身，飛快地蹭：&ldo;我操！&rdo;他坐起來撥阿齋的電話，一撥就通，那頭嘻嘻哈哈在瘋笑。

&ldo;雷哥！&rdo;聲音大得關慧良都能聽見：&ldo;爽吧……哥們兒夠意思……給老處男送溫暖，你們盡興啊！&rdo;

&ldo;滾你媽逼！&rdo;雷子狠狠把電話掛了，躺回去，生氣歸生氣，下頭還是有點起來，他攬著關慧良，人家背著身子不轉過來，他壓上去，託他的下巴，借著月光，想看看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不好意思了。

關慧良冷漠地別開臉，他這樣子讓雷子很激動，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ldo;剛才那個……你看見了嗎，&rdo;他搖他，&ldo;啊？&rdo;

關慧良聽見了，所以才沒看，雷子伸手摸進他的襯衫：&ldo;我說……&rdo;

叮咚、叮咚、叮咚……手機一連響了七八聲，他不耐煩地抓起來，一看全是那種連結：&ldo;媽的有病吧！&rdo;說是這樣說，手指卻往上移過去，把頁面點開了。

第十八章

兩個外國人，其中一個很白，站在明亮的穿衣鏡前，邊接吻邊打手槍，口水聲很清晰，全是特寫。

雷子舉著手機給關慧良看，不那麼強硬，有點虛，邊攬著他邊說：&ldo;還有這種片兒，你看，太他媽不要臉了……&rdo;

關慧良把臉埋在褥子裡，不抬頭，他一點也不想看，甚至覺得恐怖，這地方只有他們兩個，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ldo;餵……&rdo;雷子叫他，不知道怎麼叫好，不敢叫他&ldo;關慧良&rdo;，這麼講究的名字，叫一聲都怕他不高興。

手機裡的哼聲還在繼續，越來越膩，越來越長，雷子卻不關心了，隨手把手機扔在枕頭邊，跨在關慧良身上，撈著他的腰問：&ldo;怎麼了？&rdo;

關慧良很想說&ldo;我想回家&rdo;，可身價、年齡，或是其他的一些東西，讓他說不出來，他強忍著，忍得眼眶都紅了。

&ldo;我會讓你回家的，&rdo;雷子說，像是知道他的心事，&ldo;讓你去找你老婆，所以……&rdo;他只要求，&ldo;你看著我。&rdo;

關慧良於是看著他，目光並不柔和，甚至有些瞪的意味，即使這樣，雷子也笑了，他笑起來很帥氣，怪不得有小姑娘送他農夫山泉，怪不得那個兔仔牙的妓女要半裸著跑到他們屋來找他，他值得的。

&ldo;他們會殺了我……&rdo;關慧良的眼睛一下子濕了，肩膀和脖子微微地顫。

&ldo;等他們拿到錢就不一樣了，&rdo;雷子說，&ldo;我會說服他們，&rdo;他小心翼翼地碰他的臉，輕輕撫摸，&ldo;我那份不要了。&rdo;

他不要了，關慧良垂下眼，這話讓他害怕，他憑什麼不要，對自己這隻肥羊，他總要圖些什麼吧？

&ldo;如果……&rdo;關慧良的睫毛眨了眨，擦著雷子的手指，&ldo;他們拿不到錢呢？&rdo;

&ldo;你老婆都來送錢了，展哥會溜她一兩個小時，換幾次地點，&rdo;雷子解釋，然後小聲責備，&ldo;別想那些沒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