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微風輕拂,我飄飄來到寶髻山。
白玉製成的山門牌坊,立在眼前。
五位仙子排成一列,恭迎我大駕。
為首的正是寶髻女修觀主,司空淨明,柔聲說道:“淩河宗主蒞臨寶髻山,真乃蓬蓽生輝。”
我乃淩河人士,不知何時創立淩河宗。
“路過貴寶地,討口茶喝而已,不必客氣。”
兩仙子在前引路,司空淨明牽著我的衣袖,走在中間。
聽聞寶髻山乃避世隱居門派,女修極少下山,外人很難一睹芳容。
只知寶髻山有不傳之秘法,能煉製定顏丹,可保容顏千載。
前面引路的兩位女修,容貌看似不會超過十六七,體態婀娜,細腰不足一握,其實年紀都超過百歲。
來到山間,酒席已擺好,司空淨明邀我入座,馬上有仙子倒上仙釀。
仙釀醉人,我可不敢醉。
仙子們舞蹈,奏樂,都是人間聽不到的妙音。
天下各門派的仙子,最美的,都在眼前了。
凡夫俗子迷戀外貌,不重內涵,卻不知寶髻山女修,既保外貌,又得內涵,兩全其美,乃是天下群仙夢中道侶。
女修收徒極嚴格,既要資質上等,又要容貌出眾,滿山仙子,爭奇鬥豔,令人道心難持。
喝了三杯,司空淨明想親手給我倒酒,我拒絕了。
“穆郎這是為何?”
“你今晚招待不周,我不樂意。”
司空淨明急了:“穆郎哪裡不滿意?你快告訴奴婢,我一定改。”
我指出,剛才演奏箜篌的仙子,有一個音彈錯了,音是準的,但力度不對,聽得有些刺耳。
那位彈箜篌的仙子頓時淚如雨下:“穆郎,這首曲子我練了一年,從未有誤,今日緊張,這才錯了一個音,還請原諒。”
司空淨明怒斥:“穆郎也是你叫的?彈錯了,就該罰,你下去吧!”
手一揮,箜篌仙子一聲慘呼,被拂去山後,要罰禁閉三月。
馬上,從後面走來一位仙子,眼波流動,不時往我身上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輕輕一提裙子,又轉一圈,裙腳帶風說道:“奴婢自告奮勇,願為公子彈一曲。”
司空淨明冷哼道:“你又沒怎麼練過,不要汙了穆郎耳目,下去吧!”
手一揮,又與箜篌仙子一同禁閉去了。
沒有箜篌,仙子們繼續演奏,繼續伴舞,司空淨明纖纖玉手,親自奉酒,繾綣纏綿,直至半夜。
我欲告辭,淨明嗔道:“許久未來,這便離去,不如就在我香閨休息。”
“不瞞仙子,我無意於此道。”
司空淨明垂淚道:“我修道數百年,從未對誰動過心。能讓我動心者,天姿超絕,容貌出眾,缺一不可。這麼多年,就只得你一人。”
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仙子難過,於是勉強答應了。
……
讀不下去了。
“這穆星辰,做春夢呢?”廖勇笑出了聲。
“一個練氣五層的窮逼,中年油膩男,也敢做這種大夢。”
“真是缺什麼就夢到什麼!不過這混球心中所渴望的,差不多也是天底下屌絲練氣所渴望的。”
天賦資質,絕美仙子,高貴身份,無上修為,超不出這幾樣東西。
寶髻山女修,他也聽過,像這種全是女修的門派,不多見,自然容易引起注意。
但是,這個門派是隱居門派,整個門派都被多重陣法守護,隔絕內外,女修自己不走出來,外人是很難進得去的。
沒多少人真正見過寶髻山女修,即使有緣遇到過,也未必知道這就是寶髻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