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以後遇到事不用慌,剛才你逃跑的時候,方向錯了。”廖勇盯著黃惠寶,幽幽地對吳佑真說。
“啊?我該往哪裡去?”吳佑真緊張地問。
“朱雀城啊!”廖勇十分無奈,“朱雀城好歹是個有法律的地方。”
吳佑真恍然大悟,朱雀城有高手巡邏,肯定能撐到高人搭救。
“等下我的四品法器被毀,我作為施法者,會受到一定反噬,行動會比較遲緩,你們倆就趕緊往朱雀城跑。”
吳佑真堅決反對:“不行,我要是跑了,你一個人打不過怎麼辦?”
廖勇翻了個白眼:“加上你們就能打得過?”
兩個練氣低階的拖油瓶!
那姓黃的修為是比廖勇高,不會低於練氣八層,持久戰肯定不行,但短時間支撐一下,廖勇還是有信心的。
“你們先跑,我隨後就到,雖然打不過,但也不至於輕易被殺。”
吳佑真這才聽明白,點頭稱是。
兩人毫無顧忌地說話,許瀅怯怯地問,不怕都被黃惠寶聽去嗎?
廖勇指著四品紫金缽盂,告訴她,這個法器能隔絕內外,外面的人並不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當初賣法器的高手就是這麼說的。
話音剛落,黃惠寶就怒罵:“等下我就把你們都殺死,別當我是聾子!”
三人頓時傻眼。
“當年與曹舞結伴,得到一顆洗髓丹,可惜我打不過他,被他搶走了,至今回想起還很心痛。”
“又蹉跎了三十年,遍歷天下而不可再得。如今已練氣九層,再吃不到,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你們就當可憐我,讓我吃掉,成就別人功業是優良品德。”
黃惠寶被觸動了心事,留著淚,一邊瘋狂攻擊缽盂,一邊哭訴。
“你吃人不是缺了大德!”吳佑真又好氣又好笑。
廖勇低聲說:“你別理會他,我看此人,似乎神志有點問題,可能已經瘋了。”
吳佑真不解,為什麼會瘋呢?
“呵呵,心心念念天天想著洗髓丹,長期妄念鬱積於心,今天突然又看到有人吃洗髓丹,最終壓垮了他的神志。”
兩人重新審視黃惠寶,呆滯而兇殘的目光,機械的動作,確實不是正常人。
許瀅沒見過這種場面,瑟縮地擠在廖勇跟吳佑真中間,緊張地看著頭頂的紫金缽盂,感覺籠罩住自己的金光漸漸變暗。
“咱們不主動出擊嗎?”許瀅戰戰兢兢地問。
“先消耗他,然後再幹他。”廖勇沉著說道。
吳佑真看到黃惠寶的神態,十分感觸地說:“廖大哥,洗髓丹真的那麼容易讓人痴狂啊,那柳雕,以及……我師父,其實都是。”
“是啊,這就是妄念。”廖勇感慨地搖頭,“世上修仙之人萬萬千千,資質低下者佔絕大多數,能有幾人是上上之選呢?別人能坦然接受,他就不能接受。”
“命中無有,何必強求。”吳佑真睿智地說。
黃惠寶聽到他們說這個,憤怒地喊:“胡扯,胡扯,若是沒有洗髓丹,大家都憑天賦,老子也沒話說。憑什麼他們能吃到洗髓丹,老子吃不到?”
“別人有機緣,那也是命。”吳佑真硬槓。
“胡說,五大世家也是命麼?”
“五大世家數十代人的努力,成百上千的先輩的犧牲,換來如今的好機緣,難道不行嗎?”吳佑真嘴巴忽然變伶俐了。
梁國的人並不覺得修仙家族有什麼不公平,都是前輩一代又一代人奮鬥的結果。
廖勇扯了扯吳佑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與精神病人爭辯,容易加重病情。
他們不說話了,黃惠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