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禮離開後就去檢查蔣珍珠的學習情況了，“不行，氣質差得太多了，繼續跟禮儀老師學習吧。”

“好。”蔣珍珠點頭。

為了蔣成禮給她編造的美夢，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毅然把自己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你好好學習，他一定會喜歡你的。”蔣成禮給她畫了一張大餅。

蔣珍珠很幸運和嚴頌雨都是一樣的杏眼，而且一樣的清澈。

嚴頌雨是被嚴炳華呵護長大的，她知世故而不世故，永遠有站在陽光下讓人仰望的資本，所以她的眼睛那麼清澈，純真。

而蔣珍珠則完全是受環境影響，19歲才走出了重重疊疊的大山，一如曾經的蔣成禮，初見繁華多彩的世界，好奇居多，內心的質樸和純真還未被海市的紙醉金迷湮滅。

“我一定會努力的！”蔣珍珠看見蔣成禮揶揄的視線時，忍不住紅了臉，“二叔，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這些天的學習裡，她好像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也明白了自己更馮遇的差距，但現在她有機會縮小這個差距了，這一切，都是二叔給她的。

“你聽我的，好好學就是了，學到手，都是自己的本事，我也希望你能留在海市，希望你餘生幸福安樂！”

蔣成禮看著蔣珍珠眉眼間那一兩分相似，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加上妝容衣著，又能再添一兩分相似，再學兩分氣質，就夠了。

他不瞭解馮遇，但他了解男人。

周暮出院前，嚴頌雨提前派人幫她打掃了屋子。

連周暮住了這麼久的院都不知道的周成龍，在聽說幾個跟周家小院格格不入的家政保潔進門時，趕緊帶著他好上的寡婦劉英一起過來了，劉英已經懷孕了，肚子得有四五個月大了。

他好聲好氣對著領頭指揮的女人問道：“這位……大姐，你好，這是我姐家，她家裡現在就只有我小外甥女，你們這是？”

“打掃衛生，整理房間看不出來？”女人瞥了他一眼，“我姓王，別叫我大姐，咱倆指不定誰大呢。”

劉英推開他上前，笑道：“王女士，抱歉啊，別跟他計較，大老粗一個，不會說話，我在家都嫌棄死他了。他也就是擔心你們走錯屋子，畢竟家裡現在只有暮暮，她一個小孩子也沒錢付給你們，別讓你們幹了白工。”

“有人請我們來的，幹不了白工，地址沒錯。”

“哦，那就好。”

她悻悻地拉著周成龍等在了一邊，“暮暮這丫頭最近幹什麼去了？”

周成龍搖頭，“我哪知道啊？最近一直這不是一直伺候你嗎？你懷著孕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哪有時間關心她啊。”

兩人就在院子裡看著一群人進進出出，很快就把周家打掃得整整齊齊、乾淨一新。

劉英小聲蛐蛐：“那這房子還能賣嗎？”

周成龍不確定，但他咬牙說道：“能，我已經拿到房產證了，我們賣給賭場那夥人，他們有辦法收房，現在這些人打掃乾淨了，看著就舒服，說不定咱們還能趁機提點價。”

劉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可告訴你，要是沒錢換房子，我是不會跟你結婚，前頭那個死鬼好歹還給我留了個棲身之處，你想空手套白狼跟我結婚是不可能的。”

周成龍趕緊拉住她的手，“哎喲，祖宗，你輕點，賣賣賣，我肯定能賣，到時候你那房子也賣了，咱們換個乾淨明亮的大房子。”

“哼，你最好說到做到。”

保潔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嚴頌雨一手牽著霏霏一手拉著周暮進來了，嘴上還唸叨著：“我都說讓你跟我們回家，等傷徹底養好了再回來，你這孩子也是倔。”

周暮無奈一笑，“嚴阿姨我真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