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姚名成內心反覆糾結的這半刻鐘時間裡,吳東從背後櫃子裡取出許多草紙。
“這些都是我之前寫的,夢中仙人所賜詩詞,你把它們全感悟完,在你說的那名傳錄上刻下,應該能直接步入儒道綠心境界吧。”
“這麼多……感悟哪有那麼容易,體會感悟也得我自身閱歷達到,有所經歷才能有所感悟啊。”
姚名成臉上無奈苦笑道,內心卻是頗為感動吳東此舉。
“你先前不是問我,我因為什麼事情而糾結嗎?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武穆遺志。”
“武穆遺志?武穆……嶽武穆?”
吳東聞言稍稍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在宋朝能跟武穆二字掛鉤的,貌似也只有他。
不對,嚴格意義上算,應該是說能用武穆來代指的,只有他。
“武穆遺志怎麼了,你在糾結要不要追隨嶽武穆的志向嗎?收復中原,抗金北伐?”
“差不多,你也知道嶽武穆的事?”
姚名成嘴角苦笑更甚,不過除此之外,他還為吳東對武穆遺志的瞭解而感到些許詫異。
難不成吳東以前也喜歡聽說書先生講有關岳武穆的故事?
“我當然知道,嶽武穆是何等人物,你想追隨他的志向,抗金北伐……嘖!”
聊到追隨嶽武穆的遺志,吳東頓感有口難言,咋舌不止。
大宋朝自嶽武穆北伐失敗以後,幾乎再無重大北伐勝利,直至後面蒙元崛起,宋朝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接連三次隆興北伐,開禧北伐,嘉定北伐……儘管是他那個世界的歷史。
據他原身記憶可知,這個世界的大宋朝,不說百分之百相同,最起碼也有百分之七八十與原來世界歷史相同了。
難保未來不會像原來世界歷史那般重演。
“是否追隨武穆遺志,對我來說那麼糾結的原因在於,我是武穆子孫,是他們口中少將軍流傳於世的唯一血脈。”
聲如驚雷震人心,吳東久久不能平。
“你是武穆子孫……少將軍,岳雲的獨生子?你不是郭汝他堂弟嗎?姓岳。”
聽他提起郭汝堂弟這回事,姚名成心中尷尬不已,不知該如何開口向他解釋,自己當初是騙他的。
“呃……我其實不是郭汝他堂弟,我姓姚,住在郭汝他隔壁的隔壁家。”
“你那天騙我的啊,說你是他堂弟。”
姚名成倍感尷尬點頭,尬笑道:“我怕你知道我是誰,到時候跟我爹孃聊天時候,不小心說漏嘴,讓他們知道我偷跑出門。”
“好吧,我說你怎麼和郭汝要來找我借帷帽,還讓他別說漏嘴。”
“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聽郭汝說,你以前經常帶著我一起玩。我還以為,那天我騙你,你其實早就知道我是誰。”
“呃……可能過去太久了,我記不太清。”
涉及到吳東接收原主記憶,接受的不太完整一事,他趕緊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我記得少將軍岳雲他有兩個孩子啊!怎麼說是他獨子,還有他們?他們是誰。”
言歸正傳,聽姚名成介紹自己身份,吳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道。
是這方面歷史出現偏差了嗎?
然而他卻無法開口明說,只因嶽武穆子孫下落之事,不是他一個市井小民該知道的。
他能認字寫字,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知道少將軍岳雲,卻不知嶽武穆當初所統帥的十二軍中,有許多人仍以完成武穆遺志為己願,暗中組成新的背嵬之士。
正是這群背嵬之士,他們為了讓我免受流放嶺南之苦,將我同真正姚家子做交換。
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