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起眼的小角落坐著兩個大美人也變得熱鬧起來,時不時走過的男士目光都會落到二人身上,胡一菲在學校收到的目光就不少已然見怪不怪,倒是陳野不虞的皺了皺眉。
她討厭這些人落在胡一菲身上的眼神。
赤裸又下流。
“這不是陳野嗎?”
男人拋下女伴緩慢走了過來,被他丟在原地的女伴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個時候另一個女人過來將女伴帶走,再回到了譚宗明身邊。
陳野神色不變,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回桌上,這才抬眼看了眼來人:“你哪位?”
“貴人忘事,這種地方你怎麼進得來的?”男人隨意瞥了眼陳野身邊的胡一菲,“還帶人進來?”
絲毫沒有遮掩的惡意傳遞出來,胡一菲攥拳的手緊了又緊,被陳野輕輕握住。
很惡劣的吸引注意的方法,陳野並沒把來人放到眼裡,淡然的神色像看什麼垃圾一樣。
已經被圍觀許久的男人面子上過不去,他面色鐵青開口:“你還以為你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嗎,父母的衣缽不繼承反而去做什麼法醫,哦瞧我這記性,我忘了早就燒沒了,來的時候洗澡了嗎,身上的臭味洗得”
話沒說完便被隱忍不語的胡一菲一拳幹趴下,男人在跆拳道黑帶手下討不著一點好處,禮服讓胡一菲有動作侷限卻一點沒影響到她的拳拳到肉。
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哪能想到看著弱不禁風的女人這麼能打,周圍的人還跟看戲一樣都不來幫他,直到之前被女人帶走的女伴趕了過來將男人扶起,陳野也把胡一菲拉開。
被男人說得心裡固然有氣,但是胡一菲替她出頭的樣子更讓她高興,陳野握著胡一菲還在泛紅的手,垂首輕輕吹在她手背:“疼不疼?”
“當狗吠就好了,用不著動怒的。”
胡一菲起伏的胸膛昭告著主人心裡的怒氣,男人的話說得很難聽,陳野卻像習慣了一樣面不改色地聽著。
“那也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叫下去。”
胡一菲掙脫了陳野的手起身又要去補兩腳,被陳野一把抱住了胳膊:“一菲你要幹嘛?”
胡一菲笑得陰涔涔:“我去把他的舌頭割了。”
其實她只想去補兩腳,就這種人現在還有女人在他旁邊護著,眼睛瞎成什麼樣兒了。
譚宗明那處在交涉中的商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了過來,男人被打得太慘,按理說酒會碰到這種情況不管是鬧事的還是被鬧事的,都要被趕出去了。
可惜這次酒會坐鎮的是譚宗明,被男人語言騷擾的是他好友的女兒,只不過陳野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她眼裡只有胡一菲打人打得泛紅的手。
“媛媛,過來。”
陳野動作一愣,她牽著胡一菲垂眸又看了一眼已經這個時候了還靠著女人一邊裝可憐一邊揩油的男人,下頭又油膩,想都沒多想拉著胡一菲走到了譚宗明身後。
顧裡趕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宮洺、周崇光,這場酒會知名的幾位人物基本上都在,男人嘴裡還叫囂著要報警,要賠償。
胡一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難得一見的無措模樣:“阿野,我是不是惹麻煩了?”
陳野搖頭:“不用擔心。”
譚宗明的這一舉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天平徹底倒在了她這邊,就差拿著喇叭全世界宣佈,陳野背後有他譚宗明撐腰。
和她對著幹就是和晟煊對著幹。
“這是曲連傑。”
顧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兩人身邊,冷冷看著傻愣愣呆在原地還不滾蛋的玩意兒,“你高中的時候追過你,忘了?”
“曲筱綃的哥哥?”
“看來你有印象。”
“情書寫得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