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輕功卓絕,身形縱躍於岩石樹梢之間,飄逸如風。
這人至前,恭敬行禮後,對兩神秘客說道:“稟兩位大人,屬下又發現一印有其它圖案的烙餅,只是這圖案頗為奇特。”
“哦?!”螢影聽後,不禁心生好奇,他看了身旁的穹淵一眼,然後對來人問道:“有何奇特之處?”
來人答道:“稟螢影大人,嚴格來說,是將先前六種圖案放在一起時,會發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現象,屬下愚鈍,無法揣測其意,特此前來稟報。”
穹淵淡然開口:“將東西呈上來。”
說完,他右手五指微張,宛若天地間無形的巨手,竟從腳下那數丈寬廣的岩石中,硬生生抽出一根一尺餘寬、長可及人的石柱。
來人目睹此景,心中驚駭萬分,這等神通,非但武林中前所未有,即便是聽聞也是難上加難,眼前所見,實乃驚世駭俗。
穹淵右手輕撫石柱,猶如匠人運鑿,石柱表面瞬間平滑如鏡,唯有雪花輕輕飄落其上,方顯其真實無虛。
“愣著作甚,還不速速呈上!”螢影對來人厲聲喝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來人渾身一顫,連忙自背後解下行囊,手忙腳亂地展開,從中取出大小不一的幹餅,小心翼翼地一一擺放在石柱之上。隨後,他依照特定規律,將七個印有不同圖案的幹餅排列妥當。
剎那間,七個圖案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微微泛起光芒,那光芒又似流水般緩緩遊走。
螢影與穹淵見狀,皆是面露愕然,一時之間難以揣測其中奧秘。
穹淵隨手拿起一塊幹餅,細細端詳,那微光隨之熄滅,二人再次愣住。隨後,穹淵轉向來人,問道:“你等平日裡,也是以此為食?”
“回稟大人,正是。”來人恭敬回答。
穹淵緩緩點頭,目光轉向螢影,見其同樣一臉迷茫,心知彼此皆是一頭霧水。於是,他將幹餅重新放回石柱,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來人躬身行禮,身形幾個起落,已消失在視線之外。
此時,螢影沉吟道:“莫非這又是旎嘯在故弄玄虛,玩弄戲耍我等?”
穹淵略作思索,答道:“我觀此事非同小可,陝西境內數州府同時出現印有圖案的餅,即便他手下眾多,要想在短短十日內讓百姓依計行事,亦是難如登天。”
螢影見說,卻笑道:“然則,你莫要低估了這片華夏之地上的百姓。自古以來,百姓對神靈敬畏,對鬼怪懼怕,再者,那川蜀之地所現麒麟異象,世人又何曾知曉與旎嘯有關?此等手段,他未必做不出來。”
穹淵聞言,微微頷首,“不錯,此人之能,除我們二人及尊者之外,恐怕天地間難尋其匹。”
言罷,他手指輕捻,幹餅上的圖案便如棋子般在他指間跳躍,隨意組合。
驀然間,一幅奇異圖案躍然眼前,二人心中皆生疑惑。
就在此刻,那由七枚圖案交織而成的大圖,猛然間綻放出七彩光芒,如流光溢彩,射向四面八方,乃至九霄雲外,瞬間劃破長空,直抵天際盡頭。
彈指一揮間,光芒幻變,自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道光芒自千里之外疾馳而來,匯聚於旎嘯所在之處。
與此同時,旎嘯身前的香案上,三支香燭無端自燃,火焰搖曳,高約二三寸。
轉瞬間,天際似日月同輝,兩道光芒直射香燭,旎嘯周身頓時被一圈圓形光環所籠罩,他與駱風雁立於光環中心,宛如畫中之人。
駱風雁見旎嘯揮手示意,急忙凝神聚力,心神沉入那面三角令旗之中,腦海中幻景紛呈。
而在那高峰之巔,螢影與穹淵對視一眼,皆是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驚呼:“我們中了旎嘯的詭計!”
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