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笙望著釘在牆上的畫,面色清冷。
“尚不知這七名登徒子是慶餘縣的什麼人,家世背景如何,不宜抓捕歸案,免得給咱們上河縣招來禍端。”
頓了頓,她的語氣,已沒有溫度:“不過,報案人的孫女若是有損失,他們就算是慶餘縣的霸王,本官也要追究他們的責任。敢在本官管轄的地方,動本官的子民,無法無天,本官豈會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這一刻的自家大人,經仁心中熱血澎湃。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遲早有一天,大人能把上河縣,治理得跟郡城一樣好!
…
傍晚。
慶餘縣與上河縣邊境。
左剛對著趴在路邊奄奄一息的馬一再嘆氣,“唉,怪我,出來得匆忙,都沒發現你生病了。”
隨後,望了望兩邊的路,人影不見一個,左剛再度嘆氣,“唉,又沒有車馬路過順老子一程,這可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一位扛著鋤頭的村民路過。
左剛見狀,叫住了村民,“大爺,你們村子有人養馬嗎?”
大爺回道:“沒有呢,養牛的就有。這位大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牛?
牛怎麼帶得了他到慶餘縣。
算了,還是施展輕功離開此地吧,耗費點內力,就到慶餘縣了。
左剛忙回道:“大爺,我這匹馬生病了,勞煩您牽回去養著吧?大爺放心,晚輩不收你錢,純粹是不忍心看它倒在路邊沒人照顧,而晚輩一會,還得趕去忙其他的事情,無暇照顧得到它。”
大爺看看左剛,又看看那匹累倒的馬。
既然不需要用錢買,丟在路邊等死又不忍心,何不牽回家好生照料。
思索了小會,大爺答應了左剛,“好吧,那老夫就牽回家了。”
一會目送大爺把病馬牽走後,左剛剛要施展輕功,飛入林子。
就在這時,一道馬蹄聲傳來。
左剛循聲望去之際,慕容秋騎著一匹黑馬,英姿颯爽地朝他這邊而來。
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抓著韁繩,黑色薄紗上的雙目,清冷,如炬。
左剛有那麼一瞬晃神。
等他回過神之際,發現慕容秋竟然已在他身邊停下來,“籲~”
左剛一愣,這俠女怎麼停下了?
慕容秋打量了他一眼,出聲:“你是連公子身邊那位護衛?”
左剛又是一愣。
連公子?他家公子嗎?
“姑娘,你是?”
慕容秋把臉上的薄紗摘下,“是我。”
左剛頓時面上一喜,“噢!在下認得姑娘,平時去府衙,和姑娘會過面,只是沒有正式認識一下。”
公子跟他提過,李大人身邊有位高手,是一位女劍客。
看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兄臺怎麼會在這裡?”慕容秋溫聲問。
既然是連公子的護衛,那她的語氣,不必那麼冷。
提到為何在此,左剛愁眉苦臉起來,“不瞞姑娘,在下今日本是要去慶餘縣,幫我家公子辦點事,結果騎出來的馬病了,跑不動了,剛遇見一位村民,讓他把馬牽了回去。”
慕容秋:“兄臺接下來如何打算?”
左剛瞥了她身後一眼。
這匹馬很壯,足可容下兩三個壯漢。
但是……男女授受不親!
左剛嚥下了要說的話,改了口,“在下會點輕功,準備施展輕功去慶餘縣。”
“好,那小女子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左剛:“告辭。”
“駕~”慕容秋一甩韁繩,黑馬